他甚至可以把这场你逃我追当成一场游戏,不管他追不追得上,他都可以享受这场游戏——因为对面那两人是他感兴趣的人,而不是他需要杀死的人。
不需要杀死,就不用费心去谋划追赶,可以很放松的追赶。
他是放松了,别人可不一定。
应容许和一点红很快发现,他们莫名其妙招惹到了一块狗皮膏药。
还是不能打、骂也没用、一点红想直接宰了都会被千钧一发溜走的属猹的狗皮膏药!
宫九会的武功太多,他师父手上失传的武功很多,宫九又学什么都很快,各类诡谲步法层出不穷,应容许气了个仰倒,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扭头找了个野外的小破木屋落脚,用手头工具做了个陷阱房守株待兔。
然后眼睁睁看着一路迷过来的宫九在眼皮子底下错过木屋六次。
应容许抓狂:“……他是不是故意的?!”
谁都不知道。
宫九第七次路过的时候,应容许彻底没脾气了。
他有气无力地凑近窗户:“在这儿呢。”
鬼打墙好一会儿的宫九一愣,欣然进入小木屋……还是从门口进来的。
然后一脚踩进陷阱里被网兜网了起来。
应容许:“……”
一点红:“……”
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宫九眨眼就破开了网兜落到地上,旁若无人拍拍衣裳上的灰尘。
应容许累了:“你穷追不舍到底想干嘛!”
“嗯?我没说吗?”宫九茫然道,“拉你入局,以身作饵啊。”
应容许闭了闭眼,从来都是他把人气到脑溢血,这下子算是遇到对手了。
他心平气和指着埋了一堆药包的地方道:“你过来,站这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个橘子。”
宫九不动弹。
这个人表现得很矛盾,表面光风霁月,癖好不同常人,他路痴呆笨到天下无人出其右,又有着强如野兽的直觉。
简直是颗蒸不烂、煮不熟、锤不扁、炒不爆的铜豌豆。
应容许麻了,对付这家伙,一点红的剑简直是下下之选,现下只好先弄明白对方到底想做什么,要是……那他用从石观音那顺来的冰蚕丝练就的毒物就有首秀现场了。
“行,好。我们谈谈。”应容许做了个辩论赛时他老师常用的手势,“请开始你的演讲。”
宫九从善如流:“你们那日不是发现了一具尸体?西方魔教的少教主死亡现场是你们发现的,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么?”
一点红也烦了他了,主动说道:“你不是西方魔教的,为何要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