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了转眼珠,道:“我还没问过两位名姓呢。”
要是什么商贾大家……
一点红神色一闪,主动开演:“果子狸。”
男人:“?”
应容许:“……”
应容许心底被吐槽刷屏覆盖,强颜欢笑道:“听着是挺敷衍的哈……呵呵,那个,这是我取的名字。”
哦。
任性的少爷嘛……那怪不得了。男人眼中似乎带了两分同情——这么冷酷的男人被按上“果子狸”的奇怪名字,啧,大户人家的护卫不好做啊。
应容许道:“我叫阎天青。”
“阎……这个姓还挺好听的。”男人目光闪了闪,“我就听过一次,前两年跟着村长去镇里,听人说关中有个姓这个的。”
“传这么远啊?”应容许赧然一笑,“嘿嘿,对,他们家可厉害了!……咳,但我这个就是恰好同姓啦,哈哈哈……”
男人点点头,心中一喜。
这可是条大鱼啊!
与此同时,应容许心里也一乐。
本来只是试试看……还真叫他钓到大鱼了啊!
三个男人一台戏
两个互相认为自己钓到了大鱼的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开展了一番鱼钩上的绝景。
一个扮演清纯小少爷,一个努力迁就对方的话痨套近乎嘴巴都快笑僵了,那个演技飙的,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一点红愣是活成了个局外人。
好在应容许早就知道他什么德行,早早安排好了属于他的戏份——那就是没有戏份,本色出演他的人机。
如此这般,不等雨势减小,这两个年龄相差不小、表面身份也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在有意的双向奔赴下,已经开始称叔道侄了。
中年男人姓莫,给自己捏的人设是仇家寻门家道中落,昔年也曾辉煌过的子弟,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还能有钱给自己买药喝药。
寻常百姓家都供不起一个病痨鬼太多年,更遑论这么一个小村子了。
莫叔唉声叹气:“这药混了另一种药方,确是保养所用,离家时管家为了让我好过些,还送了我几包,还好后来机缘巧合找到了卖同种药的地方,才留下那两包药聊以睹物思人……”
应容许难掩同情:“莫叔你也别太伤心了,你还活着就总是有希望的。”
“唉……”莫叔欲语还休地叹了一声,觉得关系拉进的差不多了——主要是再继续下去他的耐心也快耗没了,这小子太能叭叭了——便道:“阎贤侄不是一直好奇你朋友那保养药么?我们这大概是同一种,我手头倒是没有了,却知道哪里能买,等雨停带你去,也好让你带回去给你那朋友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