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遮挡显眼发色与外貌,他们做了全套防护,口罩帽子一个不落,贺燃还专门在鸭舌帽外面罩上了卫衣帽子。
姜如珩已经睡了,白深秀不好回房间拿衣服,贺燃在衣柜里翻了翻,拿出一件size偏大的t恤和白衬衫给他罩上,还提供了一条休闲的蓝色牛仔裤。
“这几件我买大了,不怎么穿。”
打扮完兔子,贺燃满意地点点头,嗯,青春靓丽。
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溜出了小区,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休假期间没有保姆车,他们干脆在路边一人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初夏夜风裹着热意,扑到人脸上舒服极了,道路两旁的笔直挺立的白杨树被风吹得哗啦作响,他们像两个普通年轻男孩一样,幼稚地和对方打赌比谁骑得更快。
白深秀被风吹得眯起眼睛,瞧见旁边人的背影,贺燃比他快半个车身,宽松的卫衣被风灌满,从背后看上去像个圆滚滚的苹果,脖颈却是细的,有点搞笑。
“我们要骑到哪里去?!”贺燃大声问。
“先去吃东西!”
首都经过几年的大力整改,小摊小贩几乎绝迹,取而代之的是规范的各式小吃街,现在住的宿舍附近就有一条街,但他们从未去过。
一是没时间,二是有了名气后,许多事都变得不方便。
得知他的计划目的地后,贺燃疑惑:“不是怕被人撞见吗?”
“我查过!现在应该没人了!”白深秀自信满满地发言。
显然,他低估了吃货国人民对美食的热情,当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时,白深秀傻眼了。
“想啥呢,夜市当然是晚上最热闹。”贺燃拍拍瞬间蔫巴巴的兔子脑袋。
“网上明明说这里比较冷门啊。”白深秀垂头丧气,他原本准备先带贺燃去吃饭,吃完饭再去后海散步,看完日出再回宿舍,完美避开狗皮膏药吴珑,哪知第一站惨遭滑铁卢。
“来都来了。”贺燃安慰他,“我记得里头有家小摊儿,味道不错。”
约会的主导者换了人。
本地人贺燃领着他在小巷子里七弯八拐。
两人个子高挑,就算做了全副武装,通身的气质便与其他人不一样,时不时有经过的女孩子将目光放到二人身上,低头与同伴细细碎碎地咬耳朵。
贺燃压低帽子,避开朝他们投射而来的视线。
首都地道的特产饮料白深秀喝不惯,见他尝了一口豆汁儿皱起的脸,贺燃毫不客气地开始嘲笑他,笑完又买了一大袋糖耳朵,塞到他怀里让他抱着啃,缓解一下豆汁带来的味蕾冲击。
炸过的糖耳朵吃起来绵润松软,外层裹着晶亮的蜜糖,从舌尖一路甜到心里去。
入口的瞬间,白深秀瞪大了双眼。
“好吃吧。”贺燃笑眯眯地说,“小时候住在老家,胡同口有个爷爷做糖耳朵的特别正宗。但我妈怕我蛀牙,不让多吃,我只好把早饭钱省下来偷偷买,后来搬家了,上了初中后我再回去看,发现那家店已经关门了。”
白深秀的童年里没有这样的回忆,除非跟着长辈出门,他被要求一日三餐必须在家里吃,家里一般由保姆做饭,他妈妈喜欢意式菜,因此家里便只做意式菜,他一点儿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