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出现霸凌传闻。
听完他的想法,少女翻了个相当标准的白眼,全白的那种,仿佛生怕贺燃看不清一样。
“您知道您这话有多气人吗。”她大概同贺燃是老乡,一口京腔。
亚洲人天生面中部不够饱满,而拥有大多数普通人求都求不来的面中部和鼻基底,还嫌自己长得不好惹?
所谓的“不好惹”更像一种距离感,过分精致的人一般都具备这种距离感。
“你的脸部线条很好看,眼睛狭长,算桃花眼。”少女道,“不过又因为你的眼睛比一般狐狸眼大,更奶一些。”
“不准再说自己长得凶了。”
贺燃被夸了一通,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低头帮她的专辑签上名。
垂眼形成的眼尾弧度微微上挑,细密睫毛如小扇子似得抖动。
奶奶的,近看更漂亮了,少女看得一颗心怦怦直跳,两腮像初春的桃花尖,白里透红。
少女拿着专辑移动到白深秀面前。
贺燃放下笔想去拿水,没想到捞了个空。
每个人手边都有一瓶水,属于他的那瓶被喝了小半,原本放在桌沿,现在那里空空如也。
咦?
他抬起头,发现白深秀正毫不客气地握着那瓶水猛灌,见贺燃盯过来,眼神盛着无辜的疑惑。
“那是我的水。”
白深秀看了眼瓶身,挑起眉毛,没事人一样抬手继续灌,顺手将自己桌上的矿泉水推给他。
“你喝我的。”
“嘤。”刚才气势汹汹教育贺燃的少女突然发出了诡异的声音。
贺燃
他转头与少女对视。
你这小姑娘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
“想要签什么?”白深秀温柔地问。
少女笑容羞涩,“可以让二位帮我画个图吗?”
“哪二位?我们两个?”白深秀指着自己和贺燃。
少女用力点头,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本小册子和两只不同颜色的水笔,准备相当周全。
白深秀闻言兴致勃勃地把凳子挪到贺燃旁边,将两人间五十公分的距离瞬间缩短,抬头问她:“画什么?”
少女调亮手机屏幕,调转方向。
那是一张兔子与狐狸的卡通形象,简笔画,不算太难,“贺哥画兔子,小白画狐狸,可以吗?”
贺燃立刻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心里发虚,下意识想拒绝:“我画画挺糟糕的……”
少女的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们,满眼期待。
拒绝的话在嘴里拐了个弯,从“我就不出丑了”变成“尽量试试”。
册子很小,两人同时画不免脑袋挨在一起,手指间磕来碰去,贺燃低着头都能感受到对面那位粉丝逐渐热烈的视线,手指碰到的地方开始发烫,他加快速度,草草勾勒好立刻挪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