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来得及出口,整个人往后倒,砸在柔软的被褥里,新换上的床品带着洗衣液的清香,丝丝缕缕把两个人包裹住。
“这首歌有名字吗?”身上的人问道。
他压着嗓子,声音听上去有些发哑,贺燃身体轻微地颤动,心脏因为他低哑的声音开始狂跳。
“平衡。”他轻轻道,“它叫平衡。”
钢琴声敲击在房间的墙壁上,发出泠泠回音,歌曲还在继续,“在这场你上我下的关系里,不知从何时起,稳定的距离开始偏移。”
听到这里,白深秀勾起嘴角,“哥动心比我想象中早。”
心跳声太大,白深秀凑得太近了,贺燃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想把他推开,没推动。
白深秀俯下身,先是小动物似的舔舔他的嘴唇,随即用力吻上来。
贺燃!!
没了某个吴姓电灯泡打扰,他彻底撕下兔子面具,露出恶劣的本性,亲得又凶又狠。
“别、别咬破。”
目前的姿势很方便白深秀压制他,贺燃挣扎着从狂风暴雨的间隙里挣脱,挤出一句话。
明天还有行程,齐齐顶着破掉的嘴唇出镜,绝对会闹出大新闻,网友们不是吴珑,可以用上火的借口随随便便糊弄过去。
听到他的话,白深秀的动作一顿,把人松开。
贺燃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听他问道:“那可以咬其他地方吗?”
“……”
眼睫颤动。
“把灯关了。”贺燃抿抿唇,鼓起勇气道,“把灯关了就可以。”
白深秀勾起嘴角,伸长了手,啪一下按灭了灯。
夜色昏沉,今晚没有月亮,窗外的霓虹光线溜进屋内,照亮他们模糊的轮廓。
感受到哥哥的身体逐渐放松,白深秀重新低下头,挺拔鼻尖抵住他的,随即慢慢往下,划过下巴,划过脖颈,像是一个小小的信号。
考虑到明天的出镜,他没有选容易被发现的锁骨,湿热的呼吸拍在胸膛上。
野兽张开了利齿。
白深秀咬住他的瞬间,远方传来沉闷的雷声,首都的雨季夏天随着一道降临。
隔壁房门被人打开,有匆忙的脚步声从他们的房门前经过,往阳台方向跑去。
贺燃下意识紧张起来,脚趾蜷缩。
滚烫的掌心贴住他的腰腹,掐了一下,“专心点。”
这要怎么专心!
贺燃感觉全身上下开始沸腾,嘴唇的热度挪到哪儿,他就烧到哪儿。
打破平衡后,随之而来的,是彻彻底底的失重。
他下意识揪住了白深秀的头发。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再度从接近门口,大概是成员收完衣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