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他又和缓了语气,“我知道的,你太过单纯,肯定是受到了坏人的蒙骗。好在现在还不晚,你还来得及改正。”
那嗓音带着蛊惑,“好孩子,甩了……不,我是说远离他们吧,他们会把你带坏的!”
在白天的光明节里,赫尔曼无意间看到了酒店窗台上的程时茶,正当他要弯眼回应时,他看到了程时茶身后的两个男人。
他们驯服而又炙热地看向程时茶,这一幕深深刺痛了赫尔曼的眼,将他喜悦的心情打得七零八落。
程时茶没有作声,在赫尔曼忍不住再次开口时,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远离他们?”
胸口一窒,赫尔曼闭上眼,他脑海里不断涌现零碎的画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去。
程时茶看着面前俊美的教皇,他轮廓深邃的脸部紧绷着,看起来好像生气了。
当程时茶以为他会生气离开,却见教皇宠溺笑着,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了一个皮质项圈。
他将项圈扣在脖颈,动作间颈部的喉结不断滚动。
扣好后,看起来很年轻的教皇转过身,将白色的睡袍撩起,然后咬住睡袍的下摆。
那是一条淡金色的、很是柔软的尾巴。
注意到程时茶的目光,那条尾巴晃动着,尖端勾起了弧度。
教皇声音模糊说道:“亲爱的孩子,因为我比他们更好‘玩’。”
“你会得到很多。”无论是我还是俗世至高无上的权力。
程时茶面前出现了一条小巧精致的小拍子。
“希望你玩得开心。”教皇的声音中藏着期待。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女人走了出来,她解开他颈部的皮圈,同时将那个小拍子扔到不远处。
拍子摔落的声音响起,赫尔曼的眼睛只看得见面前女人洁白的衬衫。
头顶传来了让他浑身冰凉透骨的话语。
“非常抱歉,我已经有了孩子,我需要为我的家庭负责……”才怪。
教皇身后摇晃的尾巴停顿在半空,随后僵硬地垂落下来,那淡金的色泽蓦然变得黯淡无光。
“我不信。”
赫尔曼嘴角的衣摆掉了下来,他眼神包容,像在看单纯的小孩般看着程时茶。
“好孩子,你一定是受到那人的欺骗了。”他恶意揣测着,“那个坏人说不定在撒谎,他野心勃勃,想要将你套牢。”
他甚至说:“你还小,玩心还大,还没有感受更多更好的人。轻易进入家庭是不理智的……”
赫尔曼说了很多,一心想要将程时茶拉回“正途”。
可门合上了,他眼前沉默的木门仿佛在无声嘲笑他自取其辱的行为。
明明只隔着一扇门,赫尔曼却觉得他跟程时茶之间隔着无数深不见底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