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伏下身体的埃弗里也紧张等待着程时茶的回答。
室内响起了两道急促的心跳声,程时茶脱下风衣,意味不明道:“你在威胁我?”
“那你走吧。”
“不是,我……”亚斯突然失声,他难以置信看向程时茶,面上一片空白。
亚斯的心情不在程时茶的考虑范围内,人鱼体质强韧,只要怀孕了轻易不会流掉。
索性她厌倦处理旁人的情绪,于是无趣走回卧室,边走边说:“你曾经出逃过一次,或许你不该待在别墅里。”
听着女人无情的话语,亚斯只觉声音离他远去,心脏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变得苦难。
那一直冷硬的脸变得支离破碎,鱼尾消失,他生疏跟上前,还差点被楼梯绊倒。
扯住女人的衣服,他无措地跪伏在地上。
程时茶只听他语气慌乱说道:“我只是嫉妒他们,我不该发脾气,我不想离开。”
程时茶甩开亚斯的手,她无所谓道:“水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解决。”
说完,她揉了揉眉心,没去听亚斯说了什么,锁上了卧室门。
亚斯痛苦捂住肚子,腿上尽是被磕碰的淤青。
对女人的渴求与现实的残酷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像是搁浅岸上等待死亡的鱼。
地板滚落密密麻麻的金色珍珠,亚斯的世界轰然倒塌。
碍于上次不算愉快的告别,程时茶没有再去宫殿。
算了算天数,刚好满一个月,她需要再去找一份工作。
就在她要出门时,刚打开门,就见外面站着众多穿制服的督察组员。
除此之外,人群中还有不少的护卫以及警员。
有黑色轿车缓缓开了过来,车窗里,是一张阴柔到危险的脸。
那人朝她一笑,宛若吐着蛇信的毒蛇,“程小姐,好久没见。”
不过几天没见,在阿图尔口中,就变成了许久未见。
罗金走上前,公事公办道:“我们已经获得了上司的批准,请程小姐配合我们的工作。”
他做了个手势,身后的督察组员立马绕过程时茶走进屋内。
程时茶没有阻拦,这让罗金有些疑惑。
车门打开,放出了一头怪物,阿图尔居高临下看着女人的头顶,藤蔓蠢蠢欲动,但他按耐住了。
他肯定道:“金尾人鱼在你屋子里。”
一想到女人或许跟那条人鱼关系亲密,阿图尔恨得眼眸几欲滴血。
别墅里传来好几次动静,陆陆续续有法师跑进别墅支援。
在长久的寂静后,有水箱被抬了出来。
罗金看了一眼,确认过后,他向阿图尔说道:“是金尾,已经陷入昏迷。”
魔法阵对阿图尔来说相当于无,他轻易就看到了水箱里人鱼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