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人鱼,她想要,不,是她一定要得到。
楼道里没了少女的打扰,程时茶这才对少年说道:“感谢你的好意,但我目前不需要。”
程时茶的手搭在门把上,打算关上门。
昏暗寂静的楼道里,某种诡异的东西缠缠绕绕疯狂生长着,在夕阳的光影中浸上了艳魅的色泽。
木门快要合上了,终于有根枝条从缝隙中挤了进去。
程时茶能感受到脚腕被什么东西缠住,并被那个东西蹭了蹭。
她顺着地上的枝条看去,就见门外的少年浑身被凄艳的玫瑰花包围,玫瑰花挤挤攘攘着,快要溢出轮椅。
少年不敢看她,只是有一朵玫瑰顺着他的嘴角塞了进去。
这时,他倒是看了过来,嘴唇上盛开了朵玫瑰,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引诱。
“是您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唇上的玫瑰盛开得正艳,丝绒花瓣碾碎,红粉汁水流下,那一向寡淡苍白的唇染上了艳丽的色泽。
少年坐着轮椅,轮椅上玫瑰堆叠,昏暗的楼道里,这一幕仿若禁忌鬼魅的油画。
程时茶能感受到脚腕上的枝条在收紧,柔软的花瓣不断蹭着那块皮肤。
玫瑰带刺,但此刻那些枝条上却没有伤人的刺,好似打开坚硬外壳,露出柔软内里的河蚌。
“被您发现了,真是不好意思。”
瑟德乌斯喉底黏腻喘息了一声,说话间,嘴里的玫瑰撑开,让他一时合不上唇瓣。
“您能不能,帮帮我……”
少年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眉间皱起,看起来的确是困扰极了。
程时茶掐住脚腕上的玫瑰,玫瑰不动了,最里层的花瓣却一直在轻轻挠动着她的手心。
瑟德乌斯脚趾蜷起,耳廓泛红,他仿佛成了那朵玫瑰,整个人都被女人裹在手心。
指骨用力,程时茶问少年:“我该怎么做?”
瑟德乌斯双手从层层叠叠的玫瑰花里挣脱,他难受得扯了扯花纹繁复的衣领,脖子上红了一片。
正要开口,带着铺天恶意的视线窥伺般落在了他的身上。
瑟德乌斯敏锐发现了这道视线,视线来自女人屋里的水箱。
啧。
几乎是昭然若揭引诱性的,他话语里暗藏勾子,“我的身体不受控制长了很多花苞,您能把它们掐断吗?”
瑟德乌斯其实更想女人亲一亲玫瑰花,但那太过心急了,他怕给女人留下浪荡的印象,因此提了一个“克制”的请求。
“哗啦!!”
水箱里发出了不小的动静,门口的两人都没心思理会。
光线被遮挡了,瑟德乌斯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女人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