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的间隙,楚煜站在镜子前,看着那挺起的肚腹,几乎惊慌失措般逃离了卫生间。
他没有错,谁会犯贱似的留下那个女人的孩子,更何况,她只是玩弄他,没有半点真心。
找了许多理由,楚煜的心情这才平复下来。
直到躺在冰凉的手术台,后悔如同山洪般呼啸冲出心口,楚煜不停流着泪,他后悔了,他不想流到这个孩子,但他浑身动弹不了。
手术灯刺眼异常,一旁的医生口罩动了动,楚煜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后来,视线翻转,他被扯了起来。
是程时茶。
白蛇黏黏糊糊缠上了女人的脚腕,吐着蛇信撒娇,没有看虚弱的向导一眼。
“我讨厌你……”向导神志不清说着胡话。
手术室的医生想叫保安上来,程时茶拿出了证件。见是黑塔里的哨兵,医生以为她手里特殊的病人的是犯人,没再阻拦。
“你住所的地址是?”程时茶问楚煜。
楚煜不说话,他已经从麻醉的状态恢复过来,神情恹恹。
回想起上次的事情,理智回归,楚煜终于发现自己被耍了。
他扭头,对上程时茶的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她嘴唇的颜色,那是饮饱了血才会有的色彩。
也就是说,在来找他之前,女人还在跟别人厮混。
楚煜夹枪带棒说道:“你问我这个做什么!难道你想在我房间里,当着我的面跟你的情人厮混?”
看到程时茶若有所思的眼神,楚煜气极,怒火冲昏了头,他将病服扯开,挑衅一笑。
“我最近身体有些不对,你敢不敢帮我治治?”
车子里奶香一片。
病服才刚穿上,前面就湿了
那片白太过晃眼,好在车库冷冷清清,没有人经过。
静默的时间很长,密闭的车子里,奶香更重了。
程时茶腾出右手,温凉的指尖一碰上暖热的皮肤,皮肤上就会出现细密的疙瘩。
她看了一眼那凸起的肚皮,随后视线避开,将向导病服扣子系上,再将外边的羽绒服合拢。
病服才刚穿上,前面就湿了。
程时茶收回手,“你怀了孩子,需要休息。”
这算是解释了。
楚煜嘴角下意识一挑,反应过来后又被他压了下去。
他想起了另一件事,“在我来医院之前,你跟谁一起?”
程时茶思考了一下,决定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