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言肆从不嫌她爱哭。
从十四岁到现在,她哭得够多了。
她过分自责,眼泪止不住,声音在他怀里?哽咽:“对?不起,我没看好他,安安要是真的不见了——”
“这不是找着了吗?”他平静打断她,揉揉她脑袋,“好了,没事儿。”
“你没丢就行。”
他对?她就是极致的偏爱。
谁都可以丢,唯独她不行。
哪怕安安今晚真的不见了,他也能揽下所有责任,为她开脱,替她兜底。
千万种情绪在她心口来回冲撞,温热泪水浸透他衬衫衣料。
不知该说什么,兜兜转转还是那句:“谢谢你”
陈言肆嘴角一抿,语气有些情绪不佳:“再跟我说谢谢,真把你关在这儿。”
她顿时哑然,冷不丁被他吓唬到,连哭的动静都小了不少。
等她稍微缓和一些,陈言肆捧起她泪湿泛红的脸,微垂眼睫看着她,对?上她委屈巴巴的视线,指腹替她揩去泪水。
他笑?她:“哭得像只兔子。”
她小脸一皱,垂下湿漉漉的睫毛,姑且做一个默然的否认。
他勾唇浅笑?,摩挲她泪痕凌乱的脸颊,有点玩笑?般的嫌弃。
像是用温柔圈出一个无形的牢,他在等她入局,等她心甘情愿说爱他。
这招若是行不通,他手段还有很多。
耗得起。
周围喧嚣璀璨,陈言肆前一秒还在嫌她哭得傻气,下一秒却低头?吻她。
缱绻气音散在风里?,拥住她起伏不定的心跳。
“要是真想?谢谢我——”
“这辈子都归我吧。”
含温
细雪将低语融碎,揉成一串温柔情话?。
一辈子实在太远了。
她不长不短的二十四年,已经被他占据一大半,但他从未善罢甘休,仿佛要占个一百年才足够。
陈言肆在哄人过程中流露出几分执念,漫不经心牵引着她,让她往前走一步。
而她不知是?哭懵了还是?下意识的回避,软声说:“你?怎么,有点贪心啊”
她鼻尖红红的,像颗不解风情的桃。
他虎口卡着她下巴让她仰起头:“怎么,一辈子归我就这么不情愿?”
他冷森森的,有点吓人,温书晗吸一记鼻子:“你?不是?说要追人吗”
她还记着这茬。
“追人还这么凶,我都?过来看你?了,你?还有事没事吓唬我,下次我再也——”
他突然吻过来,堵住她絮絮低语。
一个被泪水和亲吻淹没的圣诞节。
陈言肆叫司机过来开?车,半路停下来买了杯热牛奶,给?她拿在手里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