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她被一件宽大浴袍裹着,神情倦倦的,蜷坐在沙发椅上,抱着膝盖看窗外雪景。
陈言肆站在她身后,湿润的长?发被他举着吹风机熟练吹干。
平板放在身侧的小圆桌上,他另一只手还在滑动屏幕查看工作邮件。
温书晗被暖风吹得昏昏欲睡,脸颊潮红逐渐褪去。
回想?自己的练舞时长?,忽然觉得两个小时的练舞时间已经?算短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累得意识模糊。
她看着玻璃上的倒影,暗自腹诽,真不该在他忙的时候过来见他。他在工作中积累的枯燥乏闷,似乎总能在她身上变成另一种形式的精力充沛。
陈言肆关掉吹风机,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低身靠近她耳畔:“再来最后一次?”
“过分。”
她抓起一个枕头?丢他。
床上,她闷闷不乐,被子鼓个小包背对?着卧室房门?,露个倔强的后脑勺。
陈言肆在书房处理完工作,不急不缓进了卧室,房门?打开又关上。
热烘烘的体?温从她背后靠近,身侧有下陷的重量感。
他呼吸贴过来,鼻尖蹭蹭她脸颊。
“生气了?”
她倏地将脸蛋埋进枕头?里?,声音闷软:“黑心资本?家。”
他不作辩驳,轻笑?了声。
“睡过来点儿。”
“不要。”
“真不要?”
“真不要。”答得很硬气,其实心里?没底,她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把她拖过去。
但出乎意料,他就这么盖好被子睡下了。
两人背对?背,中间隔的距离能塞下两只大型玩偶。
关了灯,温书晗在昏暗中眨眨眼。
虽然蜷着身子陷在被子里?,但总觉得冷。
地暖没开吗?半小时前也没这么冷。
半晌,她悉悉索索翻个身,把遮盖严实的软被往下轻轻刨了刨,露出半张脸,不动声色看着他宽阔后背。
小声试探:“陈言肆?”
他没应声。
按呼吸动静来判断,又不像是睡着的样子。
温书晗缩了缩肩膀,又说:“好冷啊地暖是不是坏啦?”
他还是不应。
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往他的方向蹭了蹭,体?温贴过去。
还没碰到他后背,陈言肆突然一个翻身将她捉进怀里?。
心跳呼吸倏然碰撞,她懵了一瞬。
他直接揉着她脑袋将她摁进怀里?。
原来他根本?就没睡着,暗地里?等着这一秒。
还开始循循善诱:“冷也不知道抱过来,占我便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