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秋一怔,没有神采的眸中似腾起一束光,隔了许久,才极轻极轻地说:“我想成为谢家的骄傲……”
所谓信念
谢春秋提起真气,有意把魔兵往远处引,荒草飞快掠过身边。
鲜血早已干涸,为了引开魔兵,她又在手臂上划开数道伤痕,鲜血染湿长袖。
不太对劲。
那群魔物们停了下来,嗅了嗅后,转换方向,不再追她。
谢春秋得到空暇,往魔物们奔去的方向望去,忽然意识到什么,瞳孔紧缩——那儿是千寒宫!
没来得及撤离的千寒宫,在魔物们看来,无疑是一道饕餮大餐,
“糟了。”谢春秋来不及包扎伤口,强行驱动真气,御剑而起,如流星掠过天空,飞往千寒宫。
从高空俯视,能望见那浩浩汤汤的一列魔兵,谢春秋心中更是焦急,一道华光冲破晦暗天幕。
沈知水往上看了眼。
洞庭笑道:“是哪只小雀要去通风报信,长凌,你上去把她弄下来吧。”
长凌张开蝠翼,乘云直上,紧追谢春秋而去,
在他看来,这小小的修士不过一道塞牙菜。
沈知水盯着一闪即逝的黑袍红纹服,眼中迷茫之色更浓。
洞庭一扯马缰,骨马扬啼高嘶,“继续行进,待到了千寒宫,你们就能饱餐一顿了。”
魔物们闻到美味的修士味,怪叫起来,声音嘶哑难听。
千寒宫?
自己的刀不该对着千寒宫的。
沈知水隐隐这样想,模糊的记忆里,传来一个少女清脆如银铃的声音——那儿百花盛开,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不应该是这样。
沈知水扫过去,魔物们面目狰狞,被压抑已久,一朝释放,皆凶悍无匹。可以预见,如果它们去了千寒宫,会发生什么。她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洞庭急着夺得轮回镜,“北辰,走!”
沈知水没有动,“王呢?”
洞庭勾了勾唇,心想,难道是父女连心,就算抹去记忆,这人也记挂着柳环顾,“不必担心,王神通广大,不会有事。”
沈知水握紧缰绳,“王令未达,不能妄动。”
洞庭眯起眼,“你要抗命?”
沈知水没有说话,一身滂湃魔气放了出来,震慑众魔。
洞庭心道,我们之间出了一个叛徒。她抬起手,腕上蓝链悠荡,折射出粲然的光。同命链除了命与君承外,还有其他的功效。
沈知水只坚持了一刻,眼神复而又迷离起来。
“去千寒宫,”洞庭想到什么,笑起来,“你带队,灭了她们。”
沈知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