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永康胡同,李府之中。
陆云安然坐于椅上,手中轻拈一杯茶水,杯中之水微微晃荡。
其微微瞇起双眸,目光悠然,落于前方那摆满一口口大箱子的庭院。
大箱两侧立着的乃是李岩家眷,多数面容憔悴,目中满是惊恐与不安。孩童们紧紧拽着母亲衣角,稚嫩小脸上尽是懵懂与惧怕。
“丁同知,这人呐,做错事本无甚要紧,要紧的却是让家人受此连累!”
陆云收回目光,轻抿一口茶水,语气淡淡而言。
丁毅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大人所言极是,这李岩犯下如此大罪,累及家人也是他咎由自取。”
“嗯!”
陆云点点头,轻轻一笑,声音不疾不徐询问道:“可曾查抄出什么同党之类的证据?”
轻轻一笑,随后问道:“可曾查抄出什么同党之类的证据?”
“未曾!”丁毅低垂着头,沮丧地回应道:“陆指挥使,这李岩奸猾至极,在他的府邸中并未查抄出任何有关同党的证据,甚至连书信都未发现。”
边说着边无奈地摇摇头,满脸遗憾之色仿佛能拧出水来:“这李岩狡诈至极,并未在他府邸查抄出任何同党证据,甚至连书信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些金银珠宝和古玩字画!”
“丁同知,莫要失落,那李岩是何人?乃是朝廷的二品大员,此人老谋深算,心思缜密如蛛丝,纵横朝堂多年,多少阴谋诡计在他眼中不过是寻常手段。”
陆云站起身,负手而立,幽幽说道:“与鞑靼勾连多年不被人察觉,可见其手段之高明。这样的人,岂会轻易让我们找到把柄?”
“那该如何?”
丁毅皱着眉头说道:“下官毕生所学都用在他身上了,各种审讯之法皆已施展,可他还是没开口。”
“丁同知,你需明白,对于那些已然知晓自己必死无疑的人而言,寻常的审讯手段不过是隔靴搔痒,毫无用处。他们既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便不会被肉体之苦、威逼利诱所动摇,对付这样的人,唯有攻心才行!”
陆云微微瞇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攻心?”
丁毅满脸疑惑看着陆云。
陆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负手踱步,脚下的石板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响,缓缓来到那些家眷面前,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
众人见状,如受惊的小鸟一般,纷纷下意识地低下头,身子颤抖得愈发厉害。
一些孩童紧紧地抱住母亲的腿,嘤嘤哭泣,女眷们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不停地哆嗦,而那些年长的家仆们,也都面露惊恐,眼中满是恐惧。
“尔等可想活命?”
陆云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
众人听闻陆云的话,一时静若寒蝉噤若寒蝉,半晌才有一位身材丰腴、美艳绝伦的贵妇人哆哆嗦嗦地开了口:““大人,我们……我们都是无辜的,老爷的事我们真的不清楚啊,求大人开恩。”
“你是何人?”陆云目光在她丰腴腰身上扫了一眼。
“妾身是李府的夫人,李氏!”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虽然努力保持着端庄,但眼中的恐惧仍如潮水般泛滥。
她微微垂首,不敢与陆云目光对视,额间的碎发因紧张而被汗水浸湿,黏在光洁的额头上。
那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有些苍白,嘴唇微微抿着,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丰满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丰腴的身姿在微微颤抖,仿佛一朵在狂风中飘摇的娇花。
“那李嵘是你所生?”
陆云嘴角微微一翘,说道。
“正是!”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