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给她解手腕上的绳子,可刚一靠近,就听见江云忆大哭着喊道:“你别过来!离我远点!”
齐白伸过去的手猛的僵在半空。
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你别害怕,我只是想帮你解开手上的绳子。”
可江云忆似乎怕极了他。
她眼神警惕的盯着他,一双大眼睛中全是泪。
齐白见她不说话,便又试着向她靠近一点,终于将绑在她腕间的绳子解开了。
因被绑了一夜,她昨日又挣扎的厉害,所以她腕间有两道青紫的勒痕,齐白见了,恨不得抽自已一个嘴巴!
江云忆的手一恢复自由,便赶紧用被子将自已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将身子缩在床的一角,离齐白远远的。
齐白知道自已再待在床上不合适,忙将衣服穿好下了床。
可一下床,他便看见满地被撕坏的女子衣物。
昨夜齐白想不明白,可现在这种情况他若还想不明白,自已就是个猪了!
就算他酒后乱性,也不可能犯浑到这种地步。
看来问题是出在他昨日喝的酒里。
他回头看了江云忆一眼,脸上竟有些微红。
“昨晚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的,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找身更换的衣物来。”
说完便逃似的走出了门。
刚出了门,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他唤道:“飞流!”
飞流听到唤,忙跑了过来。
“主子,您找我。”
齐白指着屋内问:“怎么回事?”
飞流说道:“昨日工部的一个衙役带着个嬷嬷给您送过来的,他说您都知道,主子,难道这姑娘不是您找来…”
齐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飞流立马闭嘴了。
“你去查一查是谁派那个衙役过来的,再给我买身姑娘穿的衣服送过来。”
“是!”
飞流一溜烟的跑了,齐白站在门外,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只能守在那,让自已吹吹冷风清醒一下。
很快飞流便回来了。
她将衣服递给齐白,又说道:“主子,那衙役说是陈主事让他将人送过来的。”
齐白想起来了,这个陈主事就是昨日一直劝他喝酒的那个中年男人。
看来这是个“惯犯”!
齐白自幼生在世族大家,自然懂的官场上这些弯弯绕绕,可他却不吃这一套。
他哼了一声说道:“派人去将他的腿给我打折了,告诉他,若敢还有下次,本大人不介意要了他的狗命。”
屋内,江云忆仍是缩在床角一动未动。
她一头乌发柔顺的散落在被子上,剪水秋眸里都是泪水,无端的让齐白感觉心疼。
他将衣服放在床上说:“姑娘,衣服给你放在这了,我先出去,等你换好后咱们再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