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被他骂了也不恼,他轻抬眼眸,满不在乎的问道:“你想夺权?”
四个字说的在场其他将军皆是一震,战时夺权,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庆南其他守将虽也瞧不起江漓,但这时也不得不过去打圆场。
“吕将军,您这昨日喝了多少酒,怎么都这个时辰了还没醒酒,快随我等先出去吧,等酒醒了再来与主帅议事。”
他们拉着人便想走,却听江漓轻飘飘的说道:“将吕铮拉出去,打四十军棍!”
“是!”
他令刚下,立即冲进来两名土兵,架着吕铮就向外走。
吕铮的那些部下刚想求情,却又听江漓说道:“凡求情者同罪,一律杖四十!”
很快外边就响起了啪啪的板子声,当然还混着吕铮一句比一句高的叫骂。
吕铮今年三十有八了,正值壮年,又生的孔武有力,可这一顿板子下去,竟用两人扶着才能站起,可见江漓的人下手有多重。
石浩将牙齿咬的嘎嘣响,他自十几岁就跟着吕铮,哪里看的了他家将军被这等欺辱,便上前一步说道:“末将斗胆问将军,我们还要这样一直等多久?将军出生勋贵之家,怕是不懂人是要吃五谷杂粮的,将军可知大军多呆一日就要多耗费一日粮草,如今我们的粮食最多只够吃十日了。”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似在极力压着心中的怒火。
“末将还听闻将军这次并未让朝廷给庆南补给粮草,那么末将想问将军,过了十日,您是打算让庆南这四万守军都活活饿死吗?”
他这话一出,下边附和声一片。
只有张青从鼻孔里哼了哼,打心眼里觉得这些人没见识,也不出门打听打听,他们将军打仗几时用过朝廷的补给?
可他现在不知道江漓计划,只知道他家将军不会有错就完了。
镇南军之所以所向披靡,除了治军严明外,就是任何人都敢将后背留给战友,还有就是人人都无条件服从上令,并且从不问原由,哪像这些人叽叽歪歪的!
若他们不这么一直叽叽歪歪的,这仗怕是早就打赢了!
江漓似乎听得很认真,但又感觉对十日后大军就会没粮之事毫不在意。
听他们终于说完,他才开口道:“众位将军的意思本将军听明白了,简单点说就是十日后咱们会断粮,而庆南会被破城,我总结的对不对?”
石浩因为气愤,所以声音颇大的回道:“正是!将军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他本以为江漓懂了之后就会出兵,哪怕他那三万镇南军不动,让庆南原有的一万守军去迎战也好,谁知竟听他说:“那就早做准备吧!张青,传我令,从今日起让整个庆南百姓撤离到洛城,务必保证在三日内全部撤离出城,这样即使庆南保不住了也无所谓,总不至于死人!”
“你…”
这次石浩是忍无可忍了,他竟直接要冲上去揍江漓,被其他人死死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