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民就是房山。”
那县令也不跟他废话了,那些村民已经说了人就在他家中,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人还活着么?
于是他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抓的人呢?现在在何处?”
房山还想狡辩,就听崔大人喝道:“休要抵赖,你拿了人家银钱到处炫耀,整个村子的人都能作证,还不快说?”
“在、在我家的地窖中。”
江漓忙上前一步问:“可还活着?”
房老爹从未见过这般人物,他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比县令大人气场更胜,于是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活活活着!”
沈柔也赶紧问道:“铃铛呢?”
“谁?”
“就是七年前被你卖了的那个女儿。”
听她这样问,房老爹心中大叫不好。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已闺女还真在伺候大人物,可招娣已经被他卖给了周屠户,如今该怎么办?
沈柔一看他那表情便知他干了什么,她咬牙说道:“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说,她人被你卖到哪去了?”
房老爹颤颤巍巍看向沈柔,他不明白他分明什么也没说,怎么这姑娘就知道他将人卖了!
“我、我把她卖给了邻村的周屠户!”
沈柔闭了闭眼,心想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的人渣父母!
自已亲生女儿千里迢迢回来看他们,他们竟然又将她卖了,简直是猪狗不如。
对付这种人,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霍平被救出来时精神状态尚好。
只是几日水米未尽,身子有些发虚,还有他身上的蛇毒未清,一直使不上力气。
沈柔给他喂了颗药丸,很快他那种无力感便消失了。
听说他们要去救铃铛,霍平执意要与他们一起去。
仅仅两日,铃铛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这两日周屠户只给她喝了一点水,一口饭也没给她吃,而且每隔几个时辰便会进来殴打她一顿,他想让她屈服,可铃铛倔的要命,宁死也不肯从了他。
就在周屠户又一次举起他那油腻的大手时,身后的木门突然被人踹开了。
他只感觉眼前一花,要打铃铛的那只手就咔嚓一声被人掰断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肚子上又狠狠地挨了一脚,这一脚极重,周屠户感觉昨夜吃的东西都要被踹出来了。
霍平看了眼被打的脸颊都肿起来的铃铛,心莫名疼了一下。
他刚要和她说话,沈柔他们也匆匆赶了过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铃铛感觉自已就像在做梦一样。
她一下子便扑进沈柔怀中哇哇大哭起来,虽说铃铛是婢女,可她与沈柔一起长大,在沈柔心中她与沈佳沈昭她们都一样。
如今只是三日未见,她竟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着实惹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