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又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女子半夜的尖叫总会让人浮想联翩。
霍平有些躺不住了,他怕铃铛真遇上什么坏人坏事,于是便从床边摸起自已的佩剑,连外衣都没穿便走了过去。
他在门外敲门道:“铃铛姑娘,你睡了么?”
然而敲了几下里边都没动静,就在霍平以为自已听错了,转身要走时,那门突然开了,然后他就感觉身体被个软软的东西抱住了,而且那东西还在瑟瑟发抖。
霍平长这么大极少跟女子打交道,更别提被姑娘这么抱过,他呼吸微微一滞,身子有些僵!
“出什么事了?”
铃铛指着里边说:“有、有老鼠。”
“老鼠?”
霍平不知道一只老鼠怎会把这姑娘吓成这样,他颇为不解的说:“一只老鼠你怕它干什么?它又不能吃了你?”
铃铛指着里边哆哆嗦嗦的说:“不、不是一只,是、是两只。”
霍平感觉自已被雷劈了,一只和两只有区别么?不都是老鼠吗!
他见铃铛竟还紧紧的抱着自已,不禁尴尬的说道:“铃铛姑娘,你先把我放开,我进去帮你赶走它们!”
铃铛许是吓懵了,都这么久了她竟然没意识到自已在抱着霍平,听他这么一说,才赶紧将手从他腰间拿了下来,同时脸红的像个熟透的大桃子。
霍平没敢再看她,而是直接走了进去。
不一会他就用剑尖穿着两只老鼠走了出来。
看着那剑尖上还在扭动的两只老鼠,铃铛竟吓得两眼一翻,直接向后倒去,还好霍平手快,将人一下接住了。
他看看一只手上的老鼠,又看看另一只胳膊揽住的铃铛,心想女人可真够麻烦的,一只老鼠有什么好怕的!
哦,不对,是两只!
难道两只老鼠她就打不过了吗?可真是奇怪!
让他没想到的是更麻烦的事还在后边,铃铛醒来后得知那两只老鼠是他在她床上用剑扎住的,说什么也不回去住了。
于是霍平只好将床让给了她,自已在房中坐了半宿。
不是他不想跟铃铛换房间睡,而是他一走铃铛便拽住他说自已害怕,霍平看的出她不是装的,因为她一直都在浑身颤抖,眼中也充满了恐惧。
他就不明白了,几只老鼠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第二日相聚时,七个人只有丁一精神抖擞的。
周婉心和沈柔说了半宿的话,江漓和萧景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能睡好才怪,至于铃铛和霍平…
早膳就在这家客栈吃的!
每人一碗刚出锅的豆浆,再配上几根炸的两面金黄的油果子,在这冬日的早晨,算得上是人间美味了。
临走时他们又买了一些干粮,还将水囊都灌满了水,这才又开始新的一天。
这回铃铛压根就没有进到马车中,可今日她与霍平仍和昨日那般坐着,两人明显都有几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