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秦宝想起另一个管他叫宝哥的人,单一可。
单一鸣发来信息,说单一可在学校里惹事了,用铅笔扎穿了同学的手掌,面临被告和退学风险,和家里闹得很凶。
单一可从家里跑出来,现在没地方待,单一鸣又走不开,秦宝便请小徐跑了一趟,在酒店给她开了个房间,打算晚点去看她。
作为arsalory的闭场模特,秦宝备受关注。他几乎淡出了一年,一复出就接上这样的顶奢资源,不可谓不是时尚圈的宠儿。
这一次秦宝的压力比给宝芬尼救场的时候要大,台前台后,他的精神都高度紧绷。
闪光灯不停,伴随闭场音乐的节奏点,秦宝身穿arsalory秋冬奢品套装走上了台。
这一次的秀场采用环形设计,秦宝化了很淡的妆,优越高挑的骨架撑起雪白皮草与拖地长裤,脖颈及锁骨处以银色彩绘点缀的亮片是唯一的装饰。
台下、镜头中,无数道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
秦宝是称职的衣架子,是艺术品,也是他自己。
令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台下有他意想不到的人。
安清言也来看秀,身边坐着舒鹤兰,秦宝刚才在台上就注意到了。
正觉得有些奇怪,结束后听小徐说安清言来送花,他便兴冲冲地跑去,想要问问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却见到了除了他们两位之外的人——秦先生和荣女士。
秦宝有点懵:“爸……妈?”
荣女士先给了他一个拥抱:“祝贺你,宝儿,你完成了一场很棒的秀。”
秦宝还是迷糊的:“谢谢妈妈。”
荣女士看过几场秦宝的秀,有两次还带了她的姐妹。秦先生却是第一次来,秦宝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秦先生便学着荣女士的样子,也走过来抱了他一下,拍了拍,便放开了。
“表现得不错。”秦先生词穷,“宝芬尼那场也是。”
秦宝震惊:“宝芬尼那场你们也去了?”
荣女士说:“没有,那天我走不开,只有你爸爸和成煜去了。”
秦宝:“?”
安清言在一边笑,然后把花塞给秦宝:“要谢就谢我,我这些天带着他们跑了好几场,什么奇奇怪怪的都带他们见识了,全程都问我一些逼死时尚人的问题。”
“不包括我,我是今晚才来的。”舒鹤兰适时出声。
安清言嗔:“你也没好到哪里去,粗人一个。”
秦宝抱着花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不到秦先生来这里的理由,还有丰成煜……丰成煜不是去北部考察了吗,怎么有时间跑来看秀。
秦先生:“成煜说我们应该都了解了解你的工作,你妈妈以前来过,我还没有,所以就抽了些时间。”
()秦宝:“……”
心情复杂。
秦先生能来他是高兴的,但是他不知道丰成煜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秀,又不是表演,人们来这里的关注点应该是时装与品牌。
安清言惯会说话,开玩笑道:“秦叔叔,您现在也算是一脚踏进时尚圈啦,请问您对宝贝儿子的事业有什么看法呢?”
>>
秦先生一时说不出话。
荣女士知道他一向在老爷子面前懦弱,唯命是从,便道:“他是什么看法不重要呢,不反对就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