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中毒了?如音好奇地往御景煊跟施玉莹住的院子走,果真看到宫女内侍乱成一团。“这是怎么回事?”她拉住一个侍女问。“回七王妃,太子妃中毒了,现在正躺在房里呢。”那侍女回答完就急急从她身边经过了。如音忍不住往里面走,想看看情况,毕竟现在不同在皇宫里,施玉莹的事情她不想理,可是现在他们是一路上泰山祈福的人,这次还是由太子夫妇二人主持大局的,如果临时出了什么差错,回去不能交差。御皇柒这一路辛苦来到泰山脚下也枉费了。御景煊跟施玉莹住的房间门没有关,有侍女进出,还似乎听到了御景煊满是怒气的声音。“赶紧请大夫!你们还在站着干嘛!”如音蹙眉,担心事情真的严重,迈步往房里走了进去。“疼、殿下,玉莹好疼——”“玉莹会不会死,殿下,玉莹好怕——”施玉莹的声音有气无力,一直紧紧攥着御景煊的手,也只有这样的时刻他会愿意留在她身边,愿意关心她。“本宫知道,你就先别说话了,已经让他们去请大夫了。”御景煊蹙紧眉,已经到了泰山脚下,休息一夜明日便登山祈福,这会儿发生这样的事,他很担心能不能顺利进行,就怕重要的事情被耽搁了。“殿下,您一直陪在玉莹身边好不好,你陪着,玉莹就能撑得住……”“殿下,玉莹好疼啊,好痛苦……”耳中全是施玉莹痛苦的呼唤,如音走进去,第一个看到她的人是御景煊。满眼的惊讶,还有相见的欣喜,他望着她,而他的手被施玉莹攥着,突然很像挣开。只是施玉莹握得那样紧,他想抽掉都抽不开。“……听说这边发生了事情,我过来看看。”如音解释,望向床榻里躺着的施玉莹,她的脸色白中泛紫,确实像是中毒了。她一只手紧攥着御景煊的手,另一手却同样泛紫,比脸上更深。“你来做什么!殿下,玉莹现在不想见到任何外人,殿下!”施玉莹扯着御景煊的衣袖,目光却恨恨瞪着如音,即使虚弱,即使中了毒,她对她的厌恶也一点都没有少。“这儿请大夫估计还要一会,要不,如音给太子妃瞧瞧?”简单的毒她能解,因为她身上有解毒的药丸,妄老前辈那儿求来的,本来是只为御皇柒准备的。“不要,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施玉莹白着脸拒绝。如音看向御景煊,御景煊转头对施玉莹道:“这儿不同宫里,让人去请大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你就让如音看看。”施玉莹愤愤地看向御景煊“殿下!她怎么可能会医术,怎么可能会解毒?您就放心将玉莹随便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医治吗?!”“如音确实会一些医术,而且身上带了药丸,可以解毒,如果情况合适,服用下就能解毒。”施玉莹真当自己想帮她?还不是怕她这事情耽误了明日的祈福大典,她是死是活自己都不会睬一眼,现在竟然还来质疑自己了?“玉莹,听话,你就先让如音看看,本宫在这里,没人敢伤害你,你是太子妃!”御景煊帮着劝。施玉莹心凉,为何自己的夫君选择相信外人,帮着外人说话,她挑眉,虚弱的脸色多了几丝不屑与挑衅:“好啊,那七王妃倒是说说怎么能解我的毒?”“我得先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中毒的,才好对症下药。”如音耐着性子。“应是早前途中休息,在林中她的手被树林里的草的刺儿扎到了,当时没事,事后却整个手肿了起来。”御景煊帮着解释,如音更走向床榻边,再看了看施玉莹那只肿起来的手,手指的部位特别肿胀,确实是中毒了的表现。树林之中?她回想之前在途中自己也曾下车去树林里逛,也曾经被一种植物的刺儿扎到了手,后来她的手有微微的刺麻感,可大概一个一个时辰左右就消失了,啥事都没了。如果是草药中毒,而且施玉莹跟她是被同一种植物扎到的话,那么自己身上带着的解药应该对她也是管用的,毕竟她服用的解药可是连金蟾的毒都不怕了。从怀中掏出一只小锦盒,从中取了一粒白玉似的小巧的药丸,还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她递给施玉莹:“把它服下试试。”施玉莹不接,虚弱得额上都出了冷汗,她看着她冷笑:“你会有那么好心,这个,不会是毒药吧?”“你——”“玉莹,你怎么说话!如音是想救你,你看看你说的,中毒糊涂了?!”如音的话被打断,御景煊脸色难看对施玉莹道。“殿下,难道您就一点不担心这药有问题?难道玉莹身为你妻子,你就一点不需要检查这药是否是真的?”施玉莹扯着嗓子对他道,一脸失望伤心。“药,就这么一颗,你们想检验可以,但是就只有一颗,多的别来问我。”,!她将那一粒药放进御景煊手掌中,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施玉莹最看不得她总是自信满满的模样,伸手一挥,要将御景煊手里的药丸挥落。御景煊反应过来握起手掌收起,脸色怒了:“施玉莹,你不想活等回了宫里再寻死!明日祈福大典无论如何不能出任何差错,把它服下!”御景煊不相信如音是会害施玉莹的人,而且这众目睽睽下她给的是毒药,这不是傻吗,为何这么简单的道理施玉莹却想不通。他的怒火让施玉莹一怔,整个人冷静下来,他鲜少有这么暴怒的时候。是啊,历代的祈福大典都是由国君主持,这一次却是让他这个太子来主持,可见皇上对他的看重,如果这么一件重任不能办好,那么他一定会被别人说闲话……他那么想当皇帝,怎么会允许自己此时出任何差错耽误了祈福大典呢……只是她很伤心,哭着扯着他的衣裳:“殿下、殿下……玉莹知道祈福大典的重要,玉莹也不是故意要闹的,您别生气,别生气!只是这药来路不明,您就真的敢让玉莹服下么?”御景煊脸色极为不耐地闭了闭眼:“施玉莹,本宫不知道为何你对如音有那么大的成见,人家好心救你,你怎么想得那么复杂,爱吃不吃!大不了本宫另娶!”他手掌一拍,药丸搁在床榻边上的案几上,然后旋身大步走了出去。施玉莹慌得要追出来,身子一软跌落在地,还伸手死死地抱着御景煊的腿:“殿下,不要,不要!玉莹听话便是!您别走,别这样!”御景煊站在原地任她抱着,没动。施玉莹虚弱地撑起身子,伸手拿了案几上的药丸,放进嘴里咽下。御景煊的情绪平静了些,深呼吸,转回头将她扶起来:“你好好休息,吃了这药应该很快就会好了。”施玉莹哭着点头,可是攥着他的衣裳不让他走:“殿下,您陪着玉莹,别走……”一直站在门外并没有离去的如音轻叹息,这也才放心回了自己房里。-门咿呀地打开,如音以为御皇柒已经睡下,没想到他正在床榻上打坐。“刚才外边出了点事……我过去看看。”她走到床榻边坐下,端详他的脸色,比刚下马车那会儿好了些。御皇柒没有多问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她。“不开心?”如音摇摇头,说不上不开心,只是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想与任何人有仇怨,可先是有岳泠溪莫名其妙要致她与死地,又来个施玉莹总是特意针对她,她好心给解药还说自己想害她……“有时候觉得,生活在皇宫里的人,是不是心思都特别复杂,整天宫斗似的。”“你不:()残皇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