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抓住他的手,搓了搓,塞回被子。
“曾经有吧。”
【他去哪了?】
“你就不觉得这个人会是你?”
萧山雪已经过了刚苏醒发现自己失忆的恐惧阶段,他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就算失望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他还是嘴硬,非要问清楚不可。
【我的话应该不会跟你分手,你是个好人,长得也好看】
祁连被他逗笑了,坐回小板凳上,拉着他的手晃了晃。
“那你的标准可太低了。”
【那他为什么不要你了?】
“那先说好,不许吃醋。”
萧山雪答应得很痛快。而失忆这会儿成了保护色,让祁连能够抛开对关系的担忧,面对朋友一样放心倾诉。
“我们暂且叫他球球吧。”
萧山雪波澜不惊地点头。
“球球是个很可怜很可怜的小朋友,他认识我之前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跟我在一起之后也吃了很多苦,两次差点丢了命。他大概是想跟我在一起的,但燕宁站不是什么好地方,管得严风险大没有自由还要执行可怕的任务,我觉得他的人生不该是这样。”
萧山雪捏了捏他的手心,两人的手还是握在一起的。
【我感觉我像你养的鱼,所以海王大人能不能把我的床头揺高一点】
海王乖乖照做。
“他很聪明,也很厉害,能做成很大的事情。我回到燕宁之后是要追求局面稳定的,这会拉低他的上限。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放他离开我,去更自由的地方做他更喜欢做的事情,毕竟他什么都能做好,在哪里都能闪闪发光。”
【你放他离开,他就离开了?】
祁连沉默了片刻,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他的生命里,应该有比我更重要的东西。”
萧山雪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他的手被焐得热乎乎,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祁连的掌根。
【可是祁连,你明明不想失去他的】
“是的。”
【我觉得你的逻辑有问题。你为什么不信任他能给自己做出不后悔的选择?既然他在哪里都能闪闪发光,为什么在你身边就不能?】
“我怕他被我的情绪价值迷惑,”祁连强调道,“被这么贫瘠的东西迷惑,未来为更好的可能而后悔。”
【或许你对他很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