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群老哨兵?”刘毅暴躁地咂了下牙,“一天到头就知道打打打,真到这阵子又比谁都怂包。名字给我记着,这次结束了好好收拾他们。”
另一个人应下,说三席放心。
当时祁连算因病暂退,刘毅只是代理三席。但燕宁站里多的是趋炎附势的人,早就拿他当正主捧,恨不得再踩司晨一脚给他献媚。这次司晨带人外出他是最先同意的——要是那女人留在站里起哄说他们不作为,好好的会谈都能给搅黄了。
事儿着急,刘毅也没办法好好琢磨。刘长州是他叔叔,他怎么都是要向着家人的。
“叔叔之前发了那么多交涉文书都没回应,这次有机会答应得是有些着急,等事儿结束了我请你们吃饭。”
话音刚落,站长办公室的门推开了。
刘长州站在门口理了下领带,背后跟着已经被他训哭了的祝侠。门外几人慌忙灭烟站直,等着站长指示。
“这两天辛苦你们了,”刘长州皮笑肉不笑,“他们坐了三架直升机来,跟着两架战斗机和两架运输机随行。站里的停机坪只能停直升机,让其他飞机转移去基站辖区,咱们自己给两架装弹战斗飞伴飞送过来。”
“是!我马上安排。”
“他们还有十来分钟就要到了,”刘长州说,“你们站好岗,尤其要注意站里那些不老实的老哨兵,别让他们惹事。”
几个年轻人齐声答是。待刘长州离开,他们对了表便各自回岗。李逸铮和刘毅二人同去总监控室,那儿算是大半个中枢了。
“刘哥,”李逸铮看着屏幕上两侧列兵的空荡荡红毯问,“这么重要的事情,姓司的怎么突然识趣了?”
“她被打压成那个样子,如今还来搅混水,不是等着局势稳定之后送死么?”
刘毅仰头,闭着眼靠在椅子背上,叹了口气:“叔叔是文职爬上来的,要真打起来胜算不大,他打算议和。姓司的虽然能打,但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果叔叔这把能谈下来,恐怕她就跟祁连一样,哪天请个长假不会再回来。”
李逸铮背对着他,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司晨去做什么了?”
“嗐,我哪儿知道?说是巡查基站管理,说不准就是去渝州哭鼻子……”
刘毅突然止住话头。
他耳朵灵,听见了战斗机的轰鸣,还有逐渐清晰起来的螺旋桨声。雷达显示三架直升机靠近,各自间隔三百米,燕宁的两架战斗机正护送第一架直升机,距离在百米左右。
来了。
第一架直升机开始下降,停机坪周围的树被螺旋桨刮起的风卷得晃动不止。可眼瞧着高度降低,直升机竟然完全没有减速!
李逸铮突然笑了起来,他说:“有没有可能,她是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