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连话到嘴边,硬拐了个弯,“老板不治,就拖着你么?”
萧山雪沉默了许久,然后转过身,单手在小腹处抓着衣服,露出平直的锁骨,再向下是那朵半开莲花似的疤。他像是无意间把这儿给祁连看了,仿佛那些暧昧、引诱和热意都是祁连的肖想。
可是他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的。
“他治好我自然别有用处,跟你想治好你的伴侣一样是理所应当。不过你来照顾我又是为什么?想要莫林对你青眼有加,就去找他献殷勤。你压根不认识我,也不好好诊断,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他语气不凶,也不狠,拒绝软得像是撒娇。祁连听得懂他的警告,可他忍不住。
萧山雪眼睛泛红,像团火烧云一样飘在面前,神色疏离而温柔,眼里只有祁连的影子,饶是祁连双腿深陷泥潭也想拼命把他捞起来。他的味道冲破了雨水和汤药的镣铐浸泡祁连,外边不是燕宁的清风渝州的艳阳,祁连仍然为了那份不合时宜不识时务的甜而心头酸涩。
忍耐到了极限,他骤然上前一步,逮着人不由分说把额头贴了上去。
祁连闭着眼睛,不想看到萧山雪惊慌或惶恐的眼神。被一个丑鬼贴额头谁都不乐意,可祁连在爱欲中面目全非,被抢走爱人的野狗暴怒浮躁扭曲,变着法地想再近一些,把他拉回怀里。
亲吻,拥抱,耳鬓厮磨,连呼吸都缠在一起交欢,怎么都好。
但贴一下额头就是极限,像之前小心翼翼替他做疏导的萧山雪,就算被烧死了也不能再进一步接触。
立场对调,这是克制的极限,欲望用体温和病体做借口,压抑在纷乱的呼吸里。
烫。
他太烫了。他生病了。
萧山雪或许实在病没了力气,没挣扎,两人维持着半拥抱的姿态。祁连就沉酣地吸气,嗅着他的味道,仿佛那就能安抚焦渴,禁欲半年的堤坝决口,里边流淌的都是黑色的淤血。
抱抱我吧,祁连几乎在祈祷,我快死了,抱抱我吧。
他的爱人似乎本来是想往后退的,却没站稳,恰巧在他怀里沾了一下,滚烫的身体触碰手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
芜湖!!!!!
“瞧出什么来了?”萧山雪没追究什么,像是在化解尴尬,“我还有救么?”
“有有有有!”
外边雨声渐小,祁连望着萧山雪的眉眼,出门前笑了一下。
“等我问老婆讨了药,带给你试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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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写得不太顺,久等啦!
无名大佬
祁连打算找机会联系白羽买药。
那些长得恐怖的药名和用量萧山雪未必记得住,他可忘不了。左右朱鑫已经应允给他一个位置,就算那家伙食言,祁连也还有机会再见球球一面,把药交给他。
不管球球记不记得他,病不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