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确直接带着人越过了二楼,直接去了三楼,然后纪如月就看到了一排的包间,她认真看了看,却发现不甚一样。
她被带到了右手边的第三间,等着进去了以后,裴子确又转了转一处的花瓶,然后才是一间隐匿的房间。
“搞这么神秘?”
她一挑眉,暗自感觉有些心跳加速,这是她彻底为了人妇以后的自然自觉,估计他又要弄些不正经的。
果然,等他们进去以后,裴子确坐在了宽大的塌上面,然后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刚刚坐下,纪如月就想起来,但是被一只手给死死按住了。
“不是说要看书吗?就这么坐着看。”
然后那只昨晚十分忙碌的手,就随便的打开一册书本,翻开不是文字,全是些人物形象。
但是纪如月看到了那形象就无语了,果真是不正经的书,她转头一看,竟然半个塌子上面都放满了。
这不是裴子确故意的,是在找书的时候,顺便寻的。
正经书肆自然不会卖这些书,但是自己留着看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所以,这么好看的东西,自然是要夫妻一起看了。
因为没有男人的力气大,所以纪如月只能被迫看了下去,那只手就那么认认真真的一页一页的翻阅着,似乎在看什么正经书籍。
她频频抬头看他的表情,竟然分毫未变,甚至还有些冷,她咬了咬牙,在心里总结了一下,自己这是嫁给了一个衣冠禽兽。
衣冠楚楚,禽兽不如。
不过,两个人就真的一直在看画册,看着看着竟然让纪如月有些犯困了,她伸手打了个哈欠,慢慢的在夫君的怀抱里面睡着了。
那酣睡的娘子也没有影响裴子确的半分兴致,他还在认真的看着那画册。
所以等一觉醒来的纪如月发现裴子确还在看时,就知道她家夫君还是个好学之人。
“裴子确,我居然没发现,你居然还这么好学。”
话里面多少带着些讽刺。
但是裴子确却认真的点点头说:“嗯,娘子果真了解我,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还要跟娘子一起实践才能学进脑子里面。”
面对他那一本正经的言论和那冷俊的脸,纪如月咬了咬牙还是没骂他,但是手却忍不住掐了他的胳膊。
怎么男人一成婚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呢。
之前是讨厌的二世祖,现在是让人又爱又恨的衣冠禽兽。
她掐完了人,扭头不再理裴子确了。
终于,裴子确放下了书,然后执起来那白嫩的小手说:“刚刚掐我是不是掐的手疼了,我给你揉一揉。”
然后就真的给她揉了起来了。
一边揉一边问:“晚上想吃什么,是出去吃还是在家吃?”
听说吃饭,纪如月愿意暂时忘记刚刚的不愉快,认真的思索起来。
“我想一想。”
裴子确也不闲着,把已经不烫的茶杯递给她,让她喝些水。
这房间有香炉正在升着袅袅的青烟,旁边的小炉子在烧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