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即问道:“我看校长不知道他俩没来上学的事情,怎么小雅的他就清楚?”
胖妇人说:“不清楚,小雅的事情有人来说吧,那俩小脏孩没见过他们父母,我估摸着也没个人管,说不来上学就不来,真是的,总是给人添麻烦!”
她嘀嘀咕咕又责怪了几句,语气很难听,很快也不和徐束多说,自顾自忙活第二天的活去了。
徐束也没再多问,因为他已经初步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几乎可以肯定了,这个校长和杨主任,都存在很大的问题。
杨主任的问题自不必说,那身单薄到几乎为零的生命气息,说明他不是正常人类;
而老校长……
徐束脑海中宛如播放幻灯片似的,回忆了一些刚才的交流,也现了其中的问题。
他对小雅的情况了解得太多了、而对另外两个小孩的情况则是了解得太少!
连做饭阿姨,都知道另外俩个小孩和小雅是“形影不离”的好伙伴,作为校长,若是不清楚的话,就该对她们都不怎么了解才对。
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对小雅是连家里的情况都一清二楚,对另外两个玩伴则是完全不认识,平时绝对没有在意过。
就算说老家伙是个喜欢萝莉的变态,也不可能对小雅周围的人忽视到这种程度吧?
再看他刚刚状若寻常,实则有些刻意的反应……
这下可以笃定里,这里面必有蹊跷,这两人对半在研究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和小孩有关,再加上主任和校长表现出的隐约涉及凡领域的异常……
额,该不会在搞邪教祭祀吧?
徐束瞬间精神一振。
这不是他被害妄想、想象力过于丰富什么,实在是因为一路走来,遇到的这种“大隐隐于市”的邪祭事故太多了。
当初第一个避难所的杨冲,漕帮的人贩,还有兴隆庄的蛇修……
和这些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视平民性命如草芥的家伙们比起来,徐束觉得变态如自己都显得像一个正义十足的大圣人!
一想到这个校长可能在借助职务之便,偷偷搞邪神祭祀,徐束就有点按捺不住杀心了。
事实上,大部分情况下,遇到别的龌龊事情,徐束向来都是看自己心情来决定是否出手。
比如金宝山的歌舞厅存在逼良为娼,他就只是看着那粉头被杀,其余的没管;
而兴隆庄的蛇修练人胎为药,他就把人全灭了。
说穿了,世道艰难,人性叵测,他早已学会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只偶尔心情差看不下去了、或者对方撞自己面前强行跳脸,他才会忍不住“多管闲事”,出手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末日下最正义的金枪。
严格来说,徐束并不算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他过于随心所欲,说他亦正亦邪,也不为过。
但是——唯独邪教不行。
生活了十几年的故乡d8B3区就会毁在奸奇教派手里,自己家人虽然救下来了,但多少个朋友和故人死去?根本数都数不清。
这就是血海深仇,这就是梁子结大了!
这世界上所有的邪教徒,徐束都不会放过。
见一个就要杀一个,见一窝就要杀一窝,绝对不可能容忍!
嗯,当然,那傻女孩好几天的残羹剩饭投喂……这也算是徐束的动机之一吧。
她多少也算“认识的人”之一。
此刻杀心一起,徐束再不犹豫。
他做事向来果决,想做就做,从不扭扭捏捏。
当下,他走到了僻静无人处,摇身一变,身体融解,化作了一团在夜色里十分不起眼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