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故渊扶着整个人黏住他的alpha,当机立断和吴法华说该结束了,说完,他率先拎着人往外走。吴法华到底是成了年的,清醒得很,咬着牙镇定地安排好同学,随他们去了。司机现场过来是来不及了,许故渊随手拦了辆车,在池余止不住的话头中寻出空,报了地址。十几岁的男生缠起人来简直可怕,话也意外地多。池余拉开半边衣领,没骨头一样倚在许故渊肩上,脸一个劲往许故渊手心蹭。蹭得许故渊都搞不清手心的热是他本身,还是池余呼吸染上的。“许故渊,好热啊。”“许故渊,你带我去哪?”“许故渊,我感觉我头晕诶,我可能喝醉了。”许故渊挑了一句回答:“不是可能,就是醉了。”“哦。”池余应得乖巧,双手不老实地拉过许故渊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不安分地捏着对方的指尖。池余说:“那拜托你照顾我哦。”许故渊笑了声,眼眸微沉地看着池余无意识玩他手的指尖。安分一会,池余又说:“刚都没怎么吃,许故渊,我好饿。”许故渊叹了口气:“回去给你做,祖宗。”池余毫不客气地应下称呼,傻乐几声,在许故渊肩头蹭了会,微刺的发顶擦过许故渊脖侧。池余说:“好哥哥你还会做菜啊?”许故渊声音泛哑:“嗯。”“那你做什么给我吃?”许故渊手一翻,本被池余拉着的手反包住池余手背。他闷笑一声,危险又低哑,扫一眼身侧不老实的人,说:“红烧鱼。”池余没意识到,呆呆道:“这么复杂的菜?怎么做啊?”许故渊淡然道:“洗干净了做。”作者有话要说:热知识,小鱼穿的红色卫衣。点蜡jpg53乖前座的出租车司机担忧地观察了喝醉的男生一路,生怕人吐车上,好在池余只是缠许故渊,倒是没有别的反应。司机飞快开到目的地,远远地在大门口看一眼里面的建筑,据说房价贵得吓人,心想有钱人家的孩子真会玩,小小年纪喝成这样。一下车,池余挂在许故渊身上走了两步就蹲在原地,一手乖乖地被许故渊牵着,一手垂在地上。池余抬起眼,黑眸纯澈,他问:“能背我吗?”许故渊跟着蹲下,问:“走不动了?”池余偏头想了想,“那倒不是,就单纯不想走。”还挺理直气壮。许故渊扯扯唇,一边蹲在池余面前一边叫他:“池余。”被叫的应得很快:“诶。”“你可真是我祖宗。”池余趴在许故渊背上,头一偏,和许故渊的后脑勺磕在一块,临空的腿前后晃晃,装听不懂。进大门到里面,许故渊将池余放下来,人一沾地就没骨头地往许故渊怀里靠。池余看了眼四周,问:“这哪儿啊?”“真行。”许故渊捏起他的下巴,“都进来了才问?不怕我把你卖了?”池余醉得很,他含糊答:“卖就卖吧,我想睡觉,给张床吧哥哥。”许故渊叹口气,默念一遍不和醉鬼计较,将人扶到卧室。刚进门,alpha跟鼻子装了雷达似的往床上扑,枕头抓在怀里,意犹未尽地用脸蹭两下,柔软而漆黑的发丝铺在浅灰的枕套上。许故渊过去帮他脱鞋,方一解鞋带,池余小幅度地挣扎,语气着急:“哥,你卖我可以,鞋给我留下啊,刚买的,就穿过一次。”平日里的酷哥样消失得干干净净。许故渊快被气笑了,在胡乱动弹的人腿上轻拍一下,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问半眯着眼的池余:“还记得我是谁吗?”闻言,池余迟钝地掀开眼,盯着许故渊的脸看了好一会。半晌,他将手抬起,指尖自上而下,从许故渊深邃的眉眼描到鼻梁骨,再是微凸起的唇珠,最后在许故渊唇边戳了一下。许故渊怔住,下一秒就看见男生忽然垂下眼,黑眸闪过几丝落寞,翻了个身,不看他。许故渊蹙起眉,他僵着手,缓缓地搭上池余腰间,随后收紧,另只手抚上池余头顶,一下一下地轻轻摩挲着。“怎么了?不开心了?”池余深吸一口气,半晌小声嘟囔:“许故渊,凶死了。”许故渊有点疑惑,但他顺着醉鬼的意思:“对不起啊。”“但我有点笨,不知道哪里错了,你能不能告诉告诉我,我好下次注意?”池余挪了挪手,许故渊下意识松开他。猛然地,池余突然坐起,就着许故渊抱他的姿势,翻身骑坐在许故渊腰间,许故渊猝不及防地被压住,双手下意识地举在头顶两侧,作投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