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若我娘知晓你们如此待我,定不会饶了你们。”刘美娥见势不妙,扯开嗓子怒吼道。
“老婆子我可不吃这一套,莫说是你娘,便是你祖母来了也无济于事,皆是你自作自受!”
一想到眼前这小姑娘左一句“贱人”右一句“贱人”地辱骂自家夫人,花婶便气得咬牙切齿。
见自己所言似乎毫无作用,刘美娥不禁心生惧意,但仍壮着胆子,继续威胁道:“我告诉你们,最好立刻将我放了,否则,我娘知晓你们欺负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话尚未说完,便被小溪左右开弓,连扇了十几个耳光。
一边打一边骂道,“本想放你一马,岂料你竟如此得寸进尺,真当我是病猫不成!”
此时,刘美娥的脸颊已肿胀得如猪头一般,难以言语,只能一边摇头,一边“呜呜呜”地叫唤着,至于具体说了些什么,无人能听清。
但小溪估摸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从对方那仿佛能火的眼眸中便可窥得一二。
“我相公明确表明自己已娶妻生子,可你这不知羞耻的女子,却还苦苦纠缠,害得他接连数日噩梦连连,我尚未找你算账,你倒是送上门来了,这就休怪我无情了,皆是你咎由自取。”言罢,小溪又狠狠地扇了对方两个耳光。
“对,打她,狠狠地打,让她长长记性,你爹娘宠溺你,他人可不惯着你。”
几个看热闹的大娘婶子们,瞧着刘美娥那张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脸颊,不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在一旁煽风点火。
“陈夫人此举是对的,让她知晓你并非好欺负的,以免日后她再来找事。”
“这位老姐姐所言极是,今日之事,皆是她咎由自取。”
尽管大多数街坊对小溪知之甚少,然而他们却不约而同地站在小溪这边,欲让她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个狠狠的教训。
小溪瞥了一眼已经肿得如同猪头般的刘美娥,向卢大娘和花婶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可以松手了。
二人心领神会,迅速抽回手后,这才重新回到了自家夫人身旁。
“你可以滚了,倘若你还敢登门找打,可就不是扇几个耳光这么简单了。明白了吗?”小溪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刘美娥,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
心中暗自嘀咕道,但凡有点头脑的人,经历了今日这般大亏,理应吃一堑长一智。
可刘美娥这个愚笨至极的人却并非如此,只见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小溪一眼,便如过街老鼠般穿过人群落荒而逃。
长这么大,从未吃过亏的她,又怎能甘心平白无故地挨这一顿打,她要回家找母亲,让母亲帮她出这口恶气。
然而,她刚刚走出没几步远,就听到了老娘的声音。
“闺女,是哪个挨千刀的把你打成这样?”刘婆子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三确认没有认错后,急忙朝这边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