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父也想知道儿子去村长家做什么了,但只要儿子不想对他说的事情,他绝不会过问。听到陈母的话笑呵呵的说道:“老婆子,你别生气,算我不会说话还不成嘛!”“哼!这还差不多。”陈母瞥了眼老头子就回屋去了。陈父也紧随其后与老伴一起回屋睡午觉去了。当小溪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半个时辰了,看到旁边还在熟睡的男人,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摸了下。陈家旺睁开眼睛就看到小溪刚要收回去的手,便笑了笑:“媳妇你醒了。”“嗯!相公,我们收拾下上山吧!”小溪闻言点了点头。两人起床收拾好后,就带上工具上山了。天气渐渐转凉,阳光也不如以往那般炎热,照在身上反而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如今田里没什么活,村民都闲赋在家,有那勤快的汉子,就去镇上寻些零活干,懒散些的就留在家中坐等收秋,所以一路走到山脚,只依稀碰到个去田里除草的村民。陈家旺与小溪一边走,一边聊着秋后开荒的事情,因为荒地被群山环绕在中间,经年日久从山上滚落下来不少小石头,所以荒地里最多的东西,除了野草就是小石头。单是把这片荒地里的石头都捡干净,估计就需要十天半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捡完石头接下来的大事,就是翻地了,想到翻地小两口不禁一阵头疼,荒地的土质特别硬,如果靠人工翻地估计得累个半死,但去镇上租头牛来翻,又是一笔不少的银钱。陈家旺与小溪觉得赚钱迫在眉睫,为了省下租牛的费用,只能努力赚钱,争取早日买头驴回来。虽然毛驴翻地比较浅,但胜在比没有强,不是小两口不想买牛,而是牛的价钱太高了,一头正在壮年的牛,少说也要十七八两银子,相比之下,驴的价格就亲民多了。三岁左右的驴也才七八两银子,一头牛的价格,都够买上两头不错的毛驴了。两人之所以心心念念要买毛驴,不单因为它价格便宜,而是驴车要比牛车快很多,来镇上赶集也方便。在山上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竹林的外围。因为刚下过雨的关系,地面上又长出了不少刚刚露头的竹笋,鲜嫩得能掐出水来。但今天上山的主要目地,就是找竹荪,所以竹笋再鲜嫩也勾不起他们的兴趣。外围经常有村民山上砍竹子,就算有竹荪,估计也早就被采光了。所以小夫妻俩并没有逗留,而是背着篓子继续往竹林深处走。“相公,我看到竹荪了耶!”小溪目视前方不远处一丛白嫩嫩的竹荪,兴奋的喊道。“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陈家旺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刚走进林子就有发现。“就在右前方那棵粗大的竹子下。”小溪眉开眼笑的指着不远处那棵竹子说。这次陈家旺也看到了那丛竹荪,立马快走几步来到那棵竹子前,轻轻的把竹荪摘下来,放在了竹篓里。小溪盯着竹荪看了好一会,都不舍得离开,实在是这丛竹荪长得太肥嫩了,怎么也得半斤重,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小夫妻俩在竹林里一直寻到太阳偏西,这才往山下走,还别说今天收获还真不少,不但采到三四斤竹荪,还挖到了两只竹鼠,一只大肥兔子。此时陈家大伯娘正站在院中,双手叉腰大骂陈文生,“怎么?老娘使唤不得你了,不就是让你去刘家庄订猪头下水嘛!这有何难。”原来杜氏冒雨去杏花村李屠户家订下水,被拒绝了,只因对方信守承诺,觉得既然答应只卖给陈家旺一人,就不能出尔反尔。而且通过简单的交谈,李屠户发现这个面相不善的妇人,竟是陈家后生的亲大伯娘,顿时就把杜氏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他虽是个杀猪匠,却也懂得礼义廉耻,从不做小人之事。他觉得单是从杜氏的面相,就可以看出是个斤斤计较,爱占便宜的人,这样的人做买卖杜氏见李屠户也是个犟种,死活都不肯把猪下水卖给她,气愤之下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气得李家大儿子,拿着铁锹就把她给赶了出来。下水没买成,还惹了一肚子气,杜氏只能气呼呼的回了家。思来想去一夜,她还是觉得不能放弃这个赚钱的机会。虽然杏花村没有订到货,但还可以去小王庄,就是离竹溪村有些远,大概有十几里的路程,来回差不多要三十里路吧!一个人来回走三十里路都累的够呛,更何况还要背几十斤的重物了,这么劳累的事情,杜氏觉不会亲自去做,就把主意打到了大儿子身上。三个儿子之所以选了大儿子,也是因为她舍不得另外两个儿子受累,至于大儿子累不累,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别人家爹娘都:()瘸郎贤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