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时元与谁交往过,他只是心疼。
有一个混蛋Alpha让他怀孕却不进行标记,也没能提供物质和情绪上的帮助,这样糟糕的家伙,却让时元付出这么多。
“学长不要误会。”时元大概知道祁景年此时在想什么,他握住祁景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说,“是宝宝选择了我,愿意让我做他的爸爸,所以我决定留下他。”
祁景年的手覆在Omega柔软温热的小腹上,好像感受到了下面曾经传来的胎动,是宝宝在翻身,在回应:“我来啦!”
他突然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中流淌。
到底是什么呢?
好在宝宝的情况不严重,后半夜退烧,在家休息了一天,精神百倍地缠着时元说要去幼儿园见朋友。
时元不敢掉以轻心,全副武装好送他去了幼儿园,没想到下午又接到了老师的电话:“您好,什么?多少度?好好,我这就去。”
小孩病情容易反复,时元没有过多慌张,收拾好东西跟李秘书说了一声,马上打车接宝宝,直奔儿童医院。
好在时元早有预备,随身携带着宝宝的证件小包,里面有过往病历和检查单,节约了回家拿取的时间。
好在宝宝的情况暂无大碍,只需要输液退热,时元交了药单,排队等候。
排到了,护士带着器械过来,找血管消毒,尖锐的针头扎进宝宝稚嫩的皮肤,瞬间冒出鲜红的血珠,抽出,又扎进去。
小孩的血管细,不好扎,宝宝疼得直哭,时元心疼:“不怕不怕,一会儿就好了,咱们宝宝真勇敢,真棒,没事了乖。”
宝宝眼睛紧闭,眉头皱起来,不住地咳嗽。
时元托着他轻声细语地安慰,一手握住输液的脚丫保暖,希望宝宝可以舒服一些。
没过多久,祁景年电话打来:“你们在哪里?”
时元:“在市儿童医院挂水,医生说情况不要紧,学长你忙你的。”离开公司时祁景年在开会,时元便没告诉他。
祁景年表示知道了。
约莫半多小时,祁景年寻了过来:“宝宝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医生说退烧就没问题。”时元把椅子上的病历单据往自己身边一拢,腾出位置,祁景年坐下,一边伸手探了探宝宝的额头。
“有点烫,真不要紧?”祁景年看起来很紧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要不转院去——”
时元打断过度紧张的Alpha:“没关系,我一个人应付得来,宝宝在这里一直是王医生看,他比较熟悉情况。”
“前天就说过有事要告诉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辛苦。”
时元已经习惯了独身一人,但听祁景年如此说,心下一暖:“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