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化成碎片,和酒液混合洒落,弄脏了大片地板。
许纯晓冷哼:“我早说叫你别去搞东搞西,老老实实在公司呆着,把今年业绩做起来再说,你非不听。”
齐涯顶嘴:“我难道不是替公司赚钱?”
许纯晓戳着儿子的额头骂:“你连咱家生意都没弄明白呢,去搞什么投资,你有那个本事?”
这下轮到齐涯冷笑:“呵,我没那个本事,祁景年有那个本事,我跟他的项目走,还怕赚不到钱?”
“项目也是分人做的,有人赚有人赔,依我说你趁早歇了这份心,明天给我好好上班去,别去掺合景年的那些事。”
齐涯一脚将滚到脚边的水果踢开:“偏心都偏到别人家去了,你到底是我妈还是祁景年的妈啊?”
许纯晓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谁知道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对了,晚上有个宴会,把你这幅样子收一收,别出去给我丢脸。”
许纯晓喊来保姆收拾,然后念念叨叨儿子乱糟踏东西之类的话。
齐涯懒得听,他心中烦躁,起身上楼重重地摔上卧室门。
许纯晓听了,又在楼下叫骂几声。
*
入夜。
与其说是晚宴,不如说是祁氏的庆功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祁景年身上。
真虚伪。
齐涯嫌恶地看着接受众人祝贺的祁景年。
他讨厌祁景年的笑。
在别人眼里,祁景年谦逊、温和、一表人材且事业有成。
齐涯知道,对方谦和的外皮下是什么样的内芯。
祁景年伪装成一个谦谦君子,实际上野蛮暴烈,和他、和其他Alpha没任何区别。
凭什么他比不过祁景年,凭什么时元不选择他!
有知道内情的人故意跑到齐涯面前阴阳怪气,齐涯听了心烦,干脆走到一边喝闷酒,心里琢磨着怎么进行下一步计划。
一群势利眼,等他把祁景年虚假的伪装撕下来,这群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来巴结他呢,他非要做出点成绩给这群人看不可!
祁景年结束应酬,刚好往这个方向过来。
齐涯素来没个好气儿:“哟,这不就是我们的祁大总裁吗。”
祁景年视线在齐涯身上略做停顿,继而微笑:“原来是你,我还没有注意到你在这里。”
“什么没注意到?”齐涯毫不留情地扯下表面的客套,“你怕是在心里骂了我好几轮吧。”
齐涯撕破脸,祁景年便不装客气了:“如果指让我周末加班的事,那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