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海盗敢抢大周的船?不怕咱大周水师灭了他们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海盗认财不认人,管你是哪国人,人家抢了就跑,茫茫大海,水师想打找不到人也白搭啊!”
“即是倭盗,就找倭国呗!”
“哎哟哟,你们没瞧见去年来上贡的倭国使臣啊,畏畏缩缩一团小家子气!直接就说他们海域海盗猖狂,国君都管不了,找到倭国又有什么用?”
……
谢清涛听他们越扯越远,插言扯回正题:“可有人瞧见那拍卖行拍的论瓶的香料到底是什么?”
他和阿力心中都在打鼓,这论瓶卖的香料,可不多啊!
若是佳肴的花露水,那自己卖五两一瓶还沾沾自喜,不是让人笑掉大牙!那家掌柜不知在背地怎么笑他傻呢!
谢清涛一边搓着手一边对阿力道:“想办法进去拍卖行瞧瞧!”
阿力淡定地道:“富嘉拍卖行,入场费十两银子,买竞拍牌十两银子。”
谢清涛瞪他道:“二十两银子也得花!万一真是佳肴的花露水,我得赶紧写信告诉她,商队过去别卖便宜了!”
阿力挤开人群正要去拍卖行买竞拍牌,突然又秒速闪回,谢清涛急问:“又怎么了?”
却见阿力手一指,他一看,只见一锦衣华服的男子,身边跟着一身白衣娇娇柔柔的女子,两人身后跟了一群护卫仆人进了拍卖行。
正是当朝太子和他的侧妃,也就是谢清涛的前未婚妻狄小姐。
阿力见自家公子半晌未动,问道:“还去不?”
谢清涛眼一瞪,觉得阿力是故意在气他:“回去!”
不过到底放不下那瓶装香料,两人又进了拍卖行对面的茶楼,喝了几壶茶,跑了几趟茅厕,等了足足一个半时辰,对面的拍卖终于完了。
一队队非富即贵的男男女女从拍卖行出来,谢清涛从窗前一看,大半他都认识。
再看那些一脸欢喜的人,手中拿着的白瓷瓶,哪怕隔着老远,他也认出来,那正是佳肴特烧的专装花露水瓶子!
谢清涛又急又气,头一次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地羞辱!他把花露水卖了一百五十两,可是从杭州乐呵到帝都呢!
幻想着佳肴收到银子该多开心,心中认定自己有多能干!
结果呢,这花露水在帝都是拍卖的!还十两一瓶起拍!这不是啪啪打他的脸吗!
谢清涛都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巴掌,有气无力的问阿力:“为什么我没把花露水带到帝都来卖?
那个奸诈的掌柜,我出十两他还给我还价!啊!这商人都没良心的吗?”
阿力理智尚存:“因为佳肴姑娘让你在苏杭卖的,说在帝都卖很容易给你带来麻烦。
并且帝都贵人知道花露水的出处是岭南新安,这花露水的档次就降低了,得让他们以为花露水是苏杭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