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涛看了眼佳肴房门口长势非常好的芦荟和薄荷,笑道:“该不会是我们在船上看到的那片花田吧!佳肴想去看看吗?”
佳肴笑道:“那就去吧!我正要买些花籽呢!”
一听去看花沈明远就没劲了,沈明觉便道:“那阿远就看家,大年初一家里不能没人。”
雪藕和沈明远留下看家,其他人驾着大青往塘尾镇去看花田。冰桃和阿力坐在驾驶坐上,佳肴和沈明觉坐一起,谢清涛坐两人对面。
结果刚出县衙,就碰到县丞匆匆赶来,说收到广州府来报,钦差预计初十到新安。新安城里的驿站就是个摆设,一年到头也没招待过几次官员。
去年冬知道钦差要来,已经让整修过,也移栽了一些花木。只是这屋内装饰摆设还要细致一些,县丞直说怕他们弄不好,让钦差大人不喜。
所以来请示从帝都来的县令大人,钦差住所该如何布置之类。沈明觉自然是当钦差来为头等大事的,一听就道:“我们一起去驿站看看再论。”
佳肴便也要跟去,沈明觉笑说不用,让冰桃去换沈明远来跟着他跑腿就行了,今天下午她就好好逛逛花田。
结果就变成了阿力驾马,谢清涛和佳肴两个坐在车上。明明前天从港口接他,两人一路还有说有笑的。
今天不知为何,两人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一种奇怪的气氛在车厢内蔓延。
佳肴甚至不敢看他,只要看到他的嘴唇,脑中就会出现他朝自己脸上吹气的那一瞬间。
那时两人离的那么近,他再稍稍往前靠一点,就亲到自己的脸颊了。
想到这里佳肴突然觉得脸有点热,将窗户推开一点看外面的风景。半晌佳肴突然道:“昨晚守岁…”
一句话没说完,谢清涛猛地打断道:“我真是怕你冻着,才拿毯子给你盖的。”说完不敢看她,同样朝窗外看风景。
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昨晚他定是趁自己睡熟,把头靠到他膝上的。
佳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谢清涛顿时心中没底,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气了?
心中后悔昨晚怎么就没忍住,见她靠着沈明觉的腿睡的熟,不由自主地往她身边坐近些,手又不受控制地把她的头轻轻放到自己的膝上。
但是除此之外,他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没碰!甚至她的一缕发丝垂到脸上,他也只是快速试过发丝,连耳垂都没碰到。
在那一个多时辰里,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佳肴熟睡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垂下。
吹弹可破的肌肤,玫瑰花瓣一样的小嘴,不时抿一下,不时又嘟一下。
他就这么看着,只希望时间再过慢点,他愿意一辈子让她枕在膝上熟睡。
佳肴依旧在看窗外,谢清涛便微微转过头,看着她的侧脸。
他似乎等不及到三年以后了,如果三年后注定他要把心意告诉她,那早一点又何妨呢?
佳肴的腰真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