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正德环顾四周,完全没有理解为什么伍是狗会整这么一出,满脸的迷茫。“人族改法了?可我那是在之前嫖的啊,老祖宗的规矩,过法不究啊。”伍是狗:沈轻言:看着眼前开始不打自招的闻人正德,沈轻言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咬牙道:“不是这事儿。”闻人正德大惊:“初初都知道了?!不对啊,傻狗你不还没回去么?”“等等。”话说到一半,闻人正德又突然反应过来,破罐子破摔的说道:“知道了又怎么样,我是个道身啊,我管本体的死活干嘛?”“不管了不管了,等本体回来我就没得玩儿了,先爽了再说,你们俩谁有空,晚上陪我去趟第一楼呗?请你们喝酒。”“你”听着闻人正德的话,伍是狗气的连连虚点,丝毫不吝的称赞道:“人才,简直td人才。”这里是哪?魔窟啊!那么现在魔窟是干什么的?盛世联盟的新址啊!眼下正是烟月娆眼线最多时刻,居然敢挑这个节骨眼请他俩去喝酒,怎么的,你拿我们俩也当道身了?啊呸,这什么跟什么呀,他和老沈头那可是出了名的正道人士,怎么能去往那种风尘之所?有伤风化,简直是有伤风化!有辱斯文,简直是有辱斯文!一念至此,伍是狗顿时义正言辞的鄙夷道:“话说回来第一楼里的饭好吃吗?”闻人正德对着伍是狗挑了挑眉,蛊惑道:“好吃的很呐,简直就是美食的海洋,饕餮的盛宴。”“神味门知道么?七天在第一楼开了三场大席,光是天下名菜种类就有八百,每日花茶流水轻松上千万。”伍是狗一听这话当即就来了精神头,连忙对着身旁的沈轻言打了个眼神。不行见识见识?沈轻言干咳两声,提醒伍是狗注意自己的态度,握拳轻咳的同时,大拇指攥到了拳头中间。人多眼杂,小心隔墙有耳,抽空、抽空。沈轻言轻轻一点,伍是狗立刻反应过来,凶神恶煞的看向闻人正德。“好你个臭不要脸的狗德,自己整日里沾花惹草,居然还想把我们两个往泥潭里拽,究竟是何居心?!”闻人正德见状也是一愣,渐渐的开始缓过劲儿来。不对啊,先不说伍是狗这个狗东西会不会在意这些闲事,单说沈轻言这个老闷骚今天怎么也壮的这般正经?虽然对沈轻言所谓的洁身自好嗤之以鼻,但他不得不承认,在女色这方面,沈轻言把控的极为严苛。他是去过青楼,但永远不会与任何女子发生肢体接触,倒酒都得把酒杯放得远远的,距离把控的相当严谨。当然了,大家都是人,谁还没点乱七八糟的癖好了?沈轻言这家伙虽然洁身自好,但却也有那么个沾花惹草的小心思,不是如闻人正德那般喜好花酒,沈轻言则是钓。每逢出门,他就会把自己打扮的异常精致。例如衣衫,虽身着总是青衣,但不同的场合沈轻言会穿着不同风格的青衣,主要分别方式在于纹路。平日里穿的是素衣,但只要出门,就肯定会换成上好的蚕衣,而且必须是隐纹蚕衣,明纹的除了戏服一概不穿。上朝一等公事以‘兽’为主,麒麟、龙凤、狮虎居多,北境俩皇帝,所以不忌讳龙凤齐身,王公贵族基本上除了龙袍想怎么纹就怎么纹。不仅如此,他平日里穿着的那素衣也大有讲究,名为“缠枝花”,也叫“万寿藤”,表生生不息之意。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江崖、葫芦、祥云、八宝,总之在穿着方面那是极尽考究,只是寻常保持距离的时候看不出来,一入围五步才能看出其中端倪。而身为损友的闻人正德自然知晓其中深意,这家伙手里还有两套只有出去玩乐时候才会穿着的衣衫。风花与雪月。而这风花雪月两种纹路之中还有讲究,风花代表的是在外,例如远足踏青之流。雪月代表的是在内,也就是青楼、教坊司这等食色之所。除此之外,那些个世家公子爱玩的东西他也是一样不差,都有收藏。头饰、鞋履、配饰全部都是精心搭配过的,在不浮夸的同时,基本上精准的维持在一个风度翩翩与温文尔雅的基准线上。在搭配上他那张在轻中女子市场中十分有卖点的脸庞,精通音律,写诗、谱曲、茶花、对弈无一不精。就这么一个实打实的闷骚包,勾搭起那些个时不时就要与歪瓜裂枣为伴的青楼女子,简直是一勾搭一个准。虽然沈轻言从不与风尘女子有任何肢体接触,但这家伙却总是凭借着自己那张脸庞与那种温和的气质,再加上明里暗里透露出的高贵细节去抬高自己身价。每次和他去青楼,他都能把那些个花魁侍女钓的垂涎欲滴,一双双眼睛盯在他身上恨不得都能滴出水来。用闻人正德的话来说就是假正经外带闷骚。对此,闻人正德有过相当之多的恶意猜想,例如这家伙在山雨搭台唱戏,说不准就是为了打通中老年妇女市场,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老幼通杀!阴险!简直阴险!沈老骚,果然有心机!综上所述,就这么一个在闻人正德眼里闷骚到极致的家伙,在仅仅只有他们三个相处的时候,真的会如此正经么?闻人正德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真相只有一个!这房间里不仅仅只有他们三个,又或者,这次谈话的内容不会只有他们三个知道。留影石!这狗窝里肯定有留影石!一念至此,闻人正德便开始四处探寻起来,企图找到伍是狗二人藏匿留影石的位置。不过他很鸡贼,只是眼睛滴溜溜的乱转,身体没有晃动分毫,生怕留下什么可疑的端倪。身为多年损友,沈轻言看出了闻人正德的意图,自然也是心领神会。:()一条狗的漫漫修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