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天劫无动于衷的金白两虎,在面对看似没有什么威胁只是随意掉落的落叶之时,却表现出了格外的凝重。白一声怒吼,澎湃声波直击而上,将两者头顶的落叶全数轰飞。金虎身形一动,身形瞬间出现在百里开外,直到可以完全直视源之本体之时才堪堪停下,头顶的王字迸发出灿金色的法则光辉。海量法则在他面前勾勒成一个清晰无比的‘杀’字,在释放的一瞬迎风暴涨。几乎是一瞬间便出现在了源的面前,将她的整个躯干尽数笼罩。天君破法·杀!杀字如热刀牛油一般击穿了源的躯体,一路横飞直至贯穿天际。与此同时,白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源的头顶,怒吼一声,破虚除妄正气之声轰砸而下,将意图复原的枝干尽数毁灭。对于双虎的行为,源娇滴滴的呵道:“讨厌啦!!!”霎时间,整片树海化作根须,遮天蔽日的向着两虎笼络而去,同时源那上可通天的体型也开始渐渐缩小。缩小的同时,躯体上被贯穿后的杀字空洞也是愈发微弱,最终消失不见。树叶之上生出惨绿色,化作满天叶雨刺向双虎,叶片划破空间,就连空间破碎后都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蚀气息。源的攻击并不如何犀利,但真正麻烦的点在于范围,随意一击都能覆盖千百里。与源战斗就如同与一方独立的天敌作战一般,需要同时应对天地间的所有变数。短期之内并不如何艰难,前半程的战斗基本都是金白双虎在压着源打。但随着森海的距离不断扩大,源可以抽取的天地之力愈发浓郁,后半程的局势仍旧不算乐观。虽然相隔百万里开外,但祖级的战斗余波仍旧被盛世联盟一方的诸位老祖察觉。娲祖眉头一皱,这气息是源与金白?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转头看向了桌面上百无聊赖扒拉着老八的【青】。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青用力的伸了个懒腰,司空见惯道:“别看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要是能摸清楚那两个家伙的想法,别说虎族,全天下都拦不住我。”【青】的发言虽然扯淡且毫无依据,但涉及到【金】、【白】两位老祖之后,却又让在场的诸位生出了一种扯淡的信服。就像好只要是个幺蛾子,往这两个家伙身上按就绝对不会违和。凤族开口,用着清脆悦耳的声音为事情盖下了定论。“他们应该也是刚打算商议,一准是那两头蠢虎搞错了地方,从前线打完之后头也没回的跑到虫域去了,不必理会。”闻言,全程缩在角落之中的老狈突然走上前来,眯着眼睛打量起了面前的战争舆图。“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是五祖围杀的话,金祖和白祖总归是有些危险。”“需要商榷的事件本就不多,我的提议是先下手为强。”说着,老狈转头看向昏厥的老八:“老龟能来,二龟三龟抽不开身,四龟搭上【苍】也并非不能与恶斗一战。”再然后是【青】:“既然金、白两祖战端已起,那源便由你们虎族负责。”对于老狈的安排,【青】不屑的打了个响鼻,但毕竟要以大局为重,所以倒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老狈瞥了一眼夹在诸位老祖之中全程老实到不行的敖界,开口问道。“【应】、【玄】两位真祖可是已经到场?”敖界闻言一愣,紧接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桌上的凤祖,在确认凤祖没有生气之后这才开口说道。“二位老祖早已到场,随时都能参与战争。”“那就老样子,不周交给你们龙族,如何?”敖界连忙点头:“狈祖开口,龙族自然无有异议。”在确认完三方之后,老狈这才转头看向娲祖,试探问道:“那白首与虫母”娲祖闻言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看向了身旁的凤祖:“虫母给我,你应付白首,坚持到我杀死虫母即可。”娲祖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当即气息一窒。虽然对于娲祖的强大早有猜测,但是能如此淡然的说出杀死一位老祖,一位同他们一同诞生于无尽虚妄之中的古老存在。这种口气,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传尸一人了。由于老八的开口,诸位老祖已经确认了娲祖之恶的真实身份,娲祖五疾·传尸。因为除开娲祖之恶外,在不会有任何一位娲祖道身会将杀生之事说的举重若轻。要知道,在真正的娲祖眼中生灵本就是天地间最为珍贵的瑰宝。莫说是自太古以来的一尊老祖,当年的娲祖可是连晨露之外的任何烟火都舍不得吞噬。即便是晨露,她也只会挑选露水最为浓厚的地界进行摘取,防止侵占了原本属于花花草草的滋润水源。由于天生地养诞于虚无的缘故,所有的老祖都不需要进食。除开部分需要吞噬修行的老祖外,绝大部分老祖进食的原因其实都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正常情况下,他们都会将自己的五感压制到平常状态,用以享受世间的一切。喜好口舌之欲,娲祖自然也不会例外,只不过她除了露水之外什么都不舍得食用。即便是采摘晨露,每次也都只会采摘极少的一部分,生怕影响到万物生灵。基本上,按照天地初开之时娲祖单次采集晨露的数量,一杯晨露大致需要十日左右。当时诸位老祖对于娲祖有一条共识的评价,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除开晨露之外分毫不取,凝聚的灵石都用来改善族地,整日里不是在拯救人间疾苦就是在满世界的治病救人,压根就没有个老祖样子。就这样一个存在,你说她能开口直言杀死一位老祖简直天方夜谭。当然也可能正是因为她善良到了这个程度,所以才诞生出了极致的恶。不过从目前传尸的情况来看,其余道身对她本性的压制还算不错,至少还没到滥杀无辜的那个地步暂时。:()一条狗的漫漫修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