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村长的开口,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以猎人为首的五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完全没有掺合的打算。而在坐的诸位农民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显是在互相推诿、试探,最终还是齐刷刷的看向了坐在首位上的四农与九农。意思很明确,希望二人拿出一个合理的办法来解决目前的问题。但缺人这事有个屁的解决方法?樵夫这种工作看起来毫无技术可言,但实际上却涉及颇多。包括极端天气下的砍伐、搬运、方位辨认、路线选择,说到底,暴雪之中出门砍柴本来就是一件危险到不行的事情。先说可能遇到的危险。大雪封山冒雪而入,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极寒、风雪、缺氧这些本身就是危险,而他们还会衍生出一种更加危险的危险迷路。而且大雪之中很容易出现积雪过深的情况,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各种坑洞之中。更不用提,雪崩、推山雪这种人员失踪的大头。虽然白让每次都能活着从深山中走出,但这并不代表他随便教上两手之后,别人也能活着回来。近山砍柴还有过冻死的案例呢,更别提危险程度呈几何增长的翻山砍柴了。在这种前提下,柴火本应该是如金子一般珍贵才是,但坏就坏在,村子里的柴火已经接近五十年没有过具体价值了。现在的问题是,只要白让活着,那么村子里的柴火就是一文不值。因为只要有人需要,白让就一定会把柴火送到人家门前,村子里的众人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过受冻的经历!如此看来,成为白让的弟子,翻山运柴根本就是百害而无一利,自然不会有人开口。而诸位农户的意思也很明显,你四农和九农平时占尽了风头,更大多的权利,更多的责任,而现在是该你们两家承担责任的时候了。四农和九农此刻的脸色也很难看,试问谁不知道樵夫不是什么好伙计?可他们不傻,哪怕没有过缺柴受冻的经历,他们也仍然知道樵夫的重要性。四农欺负白让这么多年,从来不是因为觉得樵夫这个职业对村子没有贡献,他只是看不上白让那副老好人的德行。人善被人欺这不是空话,是至理。白让越是平白无故的对村民们好,村民就越是看不上白让,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谁还没占过他两把便宜?正因为白让太好了,而他们又对白让有亏、有悔,所以才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厌恶、欺压白让,企图让这个人随着他们的愧疚一同消失。感受着周边不断传来的目光,四农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保持了这么多年的‘七首’事态会因为他的出现而被打破。他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村长等人惧怕自己,所以才放任了第二位‘农首’的出现。但仔细想想,一山不容二虎,村长怎么会允许九个人里出现两个头儿呢?唯一的可能便是他需要!四农的父亲·老四农,与四农一样的蛮横无理,无理了整整一辈子他也没有成为农首。可到了四农这里,他只是发过几次狠,闹过几次大会,包括村长在内的一众人员便认可了他的存在。这不是认可!这是利用!因为九农的儿子年岁尚小!因为樵夫年岁已高!根本就来不及接樵夫的班,而他的儿子老四年龄刚好合适!所以,父凭子贵的他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村子里这么多年都从未出现过的二号农首。即便四农已经想请了一起,但为时已晚。他耍了这么多年的农首威风,此刻已经没有了脱身的机会。要么声名狼藉、遭人唾骂,为村落所不齿。要么将自己的儿子拱手奉上,拜在他最瞧不起的白让门下,成为新一代的冤种樵夫。他倒是也想发挥自己的滚刀精神,但他不敢。毕竟人言可畏,如果他拒绝,到时候村长只要在村子中随意挑拨下局势,他们一家免不了落得一个被驱离村子的结局。而这种情况下被驱离村子,留给他们一家的只有一种结局死!至此,想通了原委的四农突然起身,恶狠狠的瞪向村长。而往日里唯他马首是瞻的九农却随之起身,将手掌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憨厚道。“四哥,事情还未敲定,此时起身作甚?”四哥。这是往日里四农最:()一条狗的漫漫修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