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伍是狗情绪的转变,伍开疆点点头,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一些。“相乱阎罗天乃是沈砚世兄自幼年时起,与沈前辈一同定下的目标。”“听说,是黯龙陛下非要给身为子侄沈砚世兄封王,但被沈世兄以年幼难抗大任所拒。”“并与沈前辈留下了‘剑破阎罗日,父子同封镇北王’的约定。”伍是狗眉头一皱,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试探道:“你是说那个镇北沈家?”伍开疆点点头:“正是,天下最小的家族,那个满算四人,却出了一帝三王镇北沈家。”此刻,伍是狗终于将重重往事串联到了一起,涨然失神。抿了抿嘴,只感到口中说不尽的万般苦涩:“所以沈砚最终倒在了自己母亲的那关,对么?”“嗯。”伍开疆沉默了片刻,神情复杂的应答下来。“沈前辈之妻,原北方征旗主,百韵·尹云婉,战死于阎罗天二十八重,成阎罗天第二十七重天守关使。”“后北孝王沈砚败于其手,成三十三重天守关使。”听到这,伍是狗再度长叹一声。沈轻言之子·沈砚,死后能被吞噬成为三十三重天的守关使。这就说明他的硬实力绝对超过了三十三重天的守关使,可见二十七重绝对他的难关,而是心关。他做不到对自己的母亲痛下杀手,所以败在了那里,又因为其实力截然出众,所以成为了三十三重天的守关使。伍是狗有些无力道:“既然已经开了口,那就好好说完吧。”“闻子身陨,沈前辈于滔天悲怒之下破境,入九品极境。”“不踏征天路,剑开天门,破空入天外,一剑百韵、一剑漆砚,两剑破阎罗大道。”“第三剑无名,剑斩相乱阎罗,相乱阎罗天本源被斩,跌入九品之列窜逃,后于江湖之上销声匿迹。”“至此,三千大道之阎罗道已破,万物生灵不得在修此道。”“三剑之后,云剑·沈轻言于天地剑典第三十七持剑位,一步跃至天下第三。”“剑典赐号戏子·沈轻言。”回想起闻人正德有次不小心念其道号,莫名被沈轻言暴打,伍是狗突然觉得那顿揍他挨的不冤。这种耻辱一样的道号不提也罢。与此同时,天外天·虚空某处。沈轻言久违的脱下那一袭青衣,换做一身雪底金丝纹云的白袍。在他身后则是一白一黑两色龙袍的秦君屹与沈墨迟。沈轻言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面前体长数千里,周身如星河般涌动的庞然巨物。轻提手中长剑‘醒木’,声音中没了往日吟诵般的古怪腔调,语气分外温柔。“小婉、砚儿,该回家了。”话落,黯淡的虚空之中,除弥天剑光外再无他物。在伍是狗二人距离骆铃城不足数里之处,天空之上突然响起了醒木拍桌之音,自天向地,并不震聋发聩,也云雾迷蒙。渺渺入耳,悠远绵长,天精地气,再上三分。当~~~霎时间,天地间修士同望抬头,经历过什么的修士们,更是神情肃然的起身作揖,对着天空之上长鞠一躬。“恭请先生,万般大义下,佑我人族。”伍开疆缓缓的收回了礼态,望向天空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崇敬。伍是狗呆呆的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下意识的呢喃道。“这下可就不是两个半了啊,到京城弄不好还得赔顿酒钱。”伍开疆闻言一愣,下意识问道:“您是说,此乃沈前辈?”伍是狗咧咧嘴,脸上带些喜色,但是不多,更多的则是惆怅。“他敲的第一块醒木,我送的,连带着桌子,响起来跟上面这声一模一样。”说着,伍是狗突然话锋一转。“你说,我要是把伍视仁那崽子送到老沈身边,能合适么?”数里不长,言语之间,伍开疆便来到了骆铃城的城门口,顺便将伍是狗放了下来。斟酌一番后摇了摇头:“不妥,接连丧妻、丧子,此为人间至苦,沈前辈的剑已经不再适合习研了。”“二人相处,还是拜义父为上。”说着,伍开疆又顿了一下。“您能说出让伍世兄拜师之言,想必伍世兄与沈前辈有着不少共通之处。”“既然如此,等到了京城,何不找机会引荐一番?”“若双方相处得当,长久相处之下自然水到渠成,说不准能成一段佳话。”伍是狗耸耸肩,对此不以为意,它也就是看老沈自己孤苦伶仃的感觉可怜。又看着自家崽子和对方性格挺合适,就起了点让伍开疆拜师的心思。但仅有伍开疆一分析,伍是狗感觉拜师好像确实不太合适,显得他们图谋人家家产一样。不如找个机会让双方见面,余下的一切随缘。就算真要收义子啥的,那也得是沈轻言开口,总不能他们先张嘴。嗯,想着,伍是狗不由得点了点头,就这么着吧。伍开疆这崽子从自己身上补满他三年所用的气运,大概也就用个一年。可惜它不能直接选择闷头硬灌,伍开疆承受不住,要不然,就伍开疆三年的气运,它一秒就能给灌到大差不差的程度。就在伍是狗二人准备进城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三叔,咱们跟骆铃这边的报酬谈好了么?你可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啊。”“什么叫混账话,那帮忙归帮忙报酬归报酬,我这一路风餐露宿的过来,总不能用完我就让我空着手走吧?”“不过这机会确实不错,我的太上五炎诀好不容易修到三品圆满,正好找头抗霍霍的畜生练手。”“知道知道,小心为上谁不知道啊,我除了在我爹面前:()一条狗的漫漫修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