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车辆声响,我们听的很清楚,不慌不忙,躲进了衣柜和窗帘背后。
何道长和林小刀躲在衣柜,我则是躲进了窗帘。窗帘的皱褶,刚好可以替我遮挡。
我们此时又紧张又激动,很快,开门声响起。我心里踏实了,但更加紧张,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做贼一样。
紧接着,我便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然后是一个男人的谩骂声,“妈的,老子真是运气不好,走到哪儿输到哪儿?老子的钱都快输光了,九菊一脉那混蛋,只给了我一半的预付,还天天催我办事儿。要是不给钱,老子可不管他了。”
这人说话带着浓烈的两广口音,难不成他不是东南亚的降头师。
但最近这些年,东南亚的巫师在当地混不下去了,便跑到华夏来赚钱。所以,很多人都会说汉语。
说汉语也有好处,最起码好沟通。要是他不会说汉语,我们就没办法和他沟通,还得专程去找翻译,那多麻烦。
跟着,我又听到了另一道声音,“大哥,我都说了,赌场动了手脚,他们请了老千,你赢不了,你就是不信。你要的骸骨我去帮你偷回来了,那个女孩也被秃鹫给死了,你不会有麻烦,你能不能放了我?”
“呵呵……你别怕,我说了会放过你就一定会放过你。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亏。明天你把你们赌场的老千约出来,我给他下降头。还有,顺便去帮我找两个美女,还是要那种该死的女人。”
“好吧。”
两人说着话,推开了房间门,同时打开了房间里的电灯。灯光很暗,光线很差,但我还是认出来了。
走在前面的男子,差不多四十五岁左右,又黑又瘦,个子矮小,贼眉鼠目。根据我在裁缝铺老婆婆,还有天葬师口中打探到的线索,我能确定这人就是降头师。
而跟在他身后的年轻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正是去天葬台的那个人。从他们刚才的谈话可以看出来,这年轻男子被降头师下了降头,成为了的狗腿子,且此人应该是在赌场上班。
降头师的气还没消,自言自语的骂道:“特么的什么玩意儿,老子是撞了害神不成?天天走霉运。还要被九菊一脉的人呼来唤去,也是那奸细没用,这么快就被华夏人给发现了。既然如此,老子就只能把气撒到那些愚蠢的华夏人身上。”
“他们杀了奸细,那老子就杀他们两个人来陪葬。老子喜欢赌,我要那群华夏人一个个死去,全都活在惊恐的阴影中。哈哈哈……”
这降头师好像心里有问题,最开始愤怒,说到最后痛快大笑。笑罢,扭头看着身后的年轻男子,说:“你去外面等着,等我施法结束后,你把那女人的尸体带到天葬台,要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尸体。”
“好的,大哥。”
那年轻男子离开后,降头师从一旁取来一口洗脸盆大小的木盆,径直走到泡着尸体的大水缸前,舀了一大盆血水,走到祭台前盘膝坐下。
接下来,降头师抓了一把铜罐子里的骨灰洒金木盆中,又倒入了尸油,还有黑色的液体,木盆的血水变的很浑浊。
我以为降头师会开始下降,谁知道他并不着急,而是擦干净手后,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降头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现在随时可以动手,但我现在需要钱。你们答应给我五百万的报酬,我现在只拿到两百万,你们把剩余的尾款给我,我立即动手杀人。”
我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只能观察降头师的脸色。在听对方说话时,他的脸色变的有些愤怒。
只听到愤怒咆哮道:“别拿鬼王来压我,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也做得出来。就算鬼王知道我来华夏,那又如何?大不了,我不回去便是。我这人只要拿钱,什么话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