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老爷子在我门口等着,我赶紧上前和他打招呼,热情招呼他进铺子。
寒暄了几句,我泡上了他平时喜欢喝的茶,随即坐下来开始闲聊。
“乔老爷子,你不是去上京城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那地方气候干燥,空气不好,老朽还是喜欢我们南方。”
“乔老爷子是不是想喝茶了?所以特意返回来找我?”
“臭小子,不喝茶就不能来找你吗?你要是不欢迎老朽,老朽马上就走。”
“乔老爷子别生气,归一这是开玩笑。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欢迎你还来不及。”
互相说笑了几句,我直奔主题,“乔老爷子,咱们关系不错,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就你这小子聪明。”乔老爷子放下了茶杯,一改笑脸,神情略微严肃的说道:“归一,你现在名震江湖,年纪轻轻,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你很有机会,超过你爷爷,甚至有机会能加入寻龙司。我们这群人老了,即将退隐江湖,风水界未来的江湖,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老朽这人眼光很准,向来不会看错人。年轻一辈的风水师当中,以你为首,人品心境没得说。若是能保持下去,说不定能成为风水界的翘楚,甚至能够成为寻龙司的掌舵人。到时候,你爷爷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自豪。”
我听着乔老爷子这番赞赏我的话,配合着谦虚说道:“乔老爷子,感谢您的抬举和厚爱。可我知道自己的实力,没想过加入寻龙司,只想安稳过一生便可。年轻一辈中,比我厉害的人数不胜数。我不过是运气好,这次因为家人朋友的鼎力相助,这才让我们打赢了黔城守卫战。”
“归一虽然和乔老爷子接触的时间不多,但归一知道乔老爷子不是喜欢说废话,更不是溜须拍马之辈。乔老爷子,归一感激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好。”乔老爷子见我把话说穿了,也不再啰嗦,直接说明了来意,“归一,老朽这次的确是去寻龙司拜访即将上任的老大,同时也去拜访了即将退役的老伙计。两位领导知道老朽和你有来往,特意委托老朽来给你带几句话。”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刚才乔老爷子一直在夸奖我,那肯定是在为说正事做铺垫。
他去了一趟寻龙司,特意绕到黔城来找我。不用想也知道,他应该是帮寻龙司当说客。
我没有说话,自顾喝了一口茶,等着他往下说。
乔老爷子接着说道:“如今寻龙司已经重新接纳了你,这次黔城之乱,你名声大噪,也给寻龙司长脸。寻龙司的老大很高兴,特意派人给你送来了旗帜,就是希望你能担起寻龙司的重任,扛起陈家大旗,守住华夏南面的气运。”
“不管是即将退役的老铃铛,还是即将上任的新老大,他们都很欣赏你。老朽听他们的意思,打算重点扶持你,让你成为华夏风水界的代名词。只不过,正如刚才老朽所说,你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但每一个代表正义的大人物,身上不能有把柄。换句话说,你要做出表率,让更多的风水师信仰你。”
我笑了笑没说话,猜到了乔老爷子的意图。
乔老爷子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老朽知道,此番黔城守卫战,你的鬼妻还有那碧眼白狐,功不可没。可以这么说,没有她们,黔城或许已经走向毁灭。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寻龙司才让你自己来做出选择。”
“归一,你是人,她们是鬼、是妖。人妖殊途,人和鬼更不能结合。这是自古以来的传承和规矩,你若是逆天而行,只会犯了修行之人的大忌。而她们的存在,也会影响你的未来和前程。老朽的意思,你明白吗?大男人想做事,必须心狠……”
“乔老爷子,谢谢你的提醒。”
我打断了乔老爷子,眼神坚毅的说道:“我陈归一能有今天,全是因为她们舍命保护,不离不弃。我陈归一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她们对我好,那我就不能辜负她们。人也好,妖也好,鬼也罢,都有好坏。”
“而传承下来的正义邪恶划分,我不敢苟同。在我看来,只要是一心向善,那就是行正道做善事。我知道乔老爷子是为了我好,但归一是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
“归一自打踏上江湖路开始,历经了种种羞辱和磨难。在归一看来,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人或许会背叛你,伤害你。可我的鬼妻还有我的小狐妖,她们永远不会背叛我,也不会伤害我。所以,归一已经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乔老爷子,还请你给寻龙司带句话。我不会做出伤害她们之事,当然,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们。不管是老天爷,还是修行之人。若是他们执意不愿意放过我的鬼妻和小狐妖,那我便退出寻龙司。自谋生路,无拘无束。”
“唉。”乔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说:“归一,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你也小瞧了寻龙司的实力。他们可以扶持一个风水家族,也能轻易让一个风水家族消失。你惹怒了寻龙司,你的鬼妻和小狐妖会死,你也难逃责罚,何必呢?”
“还有一点,你那鬼妻和小狐妖,她们命格极其特殊,乃是无数修行之人毕生追寻的目标。把她们留在身边,你迟早会惹来杀身之祸。你们的事情已经传开,老朽相信,要不了多久,修道之人也会来找你谈话,让你痛下决心。”
“归一,老朽知道你是重情重义之人。但很多时候,人要学会左右逢源。其实你用不着杀了她们,让她们回到原来的地方,再也不要现身,那这事儿不就解决了吗?等你能够傲视群雄那一天,你再把她们接回来,到时候谁还能阻止你?”
乔老爷子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他说的办法可行。我一直想让阿奴和苏媚儿回到她们该去的地方,我目前的处境艰难重重,我没有信心能够保护她们,甚至还会连累她们。
为今之计,只有把她们送回家了,让她们以后再也不要踏入黔城半步。
见我沉思着没说话,乔老爷子忽然放出了一个重磅消息,“归一,你没得选。只有把她们藏起来,瞒天过海,才是对你们最好的结局。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你鬼妻最近不见了?老朽告诉你,她在寻龙司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