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是鲲……姑汝杀的,那个墓是烛龙的妻子,她身上的魂钉十有八九也是鲲神钉下的,为了什么,我不太清楚,我只有一些小猜测。”
“我觉得,姑汝一定对烛龙隐瞒了罗宁的事情,除了控制烛龙,应该就没有别的原因了,但是罗宁为什么是姑汝杀的……”
“上一任判官是钟无咎,但是他已经魂飞魄散不入轮回,知道陈年旧事的也只有先前提到过的那几位神明……”长荧趴在宣琼肩头,也不管衣袖被水浸湿,“好宣琼,当看客真的很无力啊。”
“如果身处局中,也许你会更无力,至少我们知道这些事情,总会有一日能找到线索将他们全部串联起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宣琼拍拍长荧的手。
“不能找白泽,不能找陆吾,能找玄铭问问吗?”长荧道。
“为什么不能找白泽?”宣琼道。
长荧道:“白泽出了事,已经失去记忆了,他什么都不清楚。”
“白泽出事我知道,失去记忆?为什么?”
“因为我,好了宣琼,你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就行了,我上次尝试对你说,但是天道规则限制了我对你说的话,我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等到能说的那一天,我再告诉你吧。”
宣琼沉默几息,道:“水还温着。”
“嗯。”
“一起洗吧?”
“好。”
长荧也坐在浴桶钟,水位一下子没过二人胸口。
长荧一边浇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神色忡忡地思考着事情。
宣琼自水下抓住对方的脚,拉近到自己面前:“转过去,我帮你洗发。”
宣琼也给长荧濯发,很快桶中的水便尽是浮起的小泡。
“别想了。”宣琼摸着长荧的手臂,轻轻吻着他的肩头,“先前还当小色狼,一提正事就走不出来。”
长荧撇嘴:“你不也一样装看不懂。”
“那是以前。”宣琼捏捏长荧腰间的肉,听见身前的人微微抽气,复又低头凑近对方耳边。
“如今多配合你呀。”
“我一直都挺配合你的。”长荧抓住宣琼的手,往前伸了伸,“所以我应该有点奖励。”
长荧肩颈与耳根被水汽蒸的通红,风干的臂膀又染上了薄薄的湿润之色。
宣琼垂眸细细瞧水下,动作缓慢又轻柔。
“给你了,那我的呢?”
长荧半眯着眸子将头靠在宣琼胸前,抬手抓住了他的头发:“攒着。”
半夜又换了一次水,歇下时东方破晓,浅浅的鸡鸣险些唤醒刚入睡的人。
范淮带着一众亡魂火急火燎往地下赶,推开书房的门便见谢忱面前正跪着几个被捆缚的鬼魂。
“哟,谢大人办公呢?”
“说事。”
范淮掏出长长一串名录放在谢忱面前,道:“劳烦你誊抄一下,顺便帮我查一下近百年有无来自桃源的魂。”
谢忱二话不说,起身拿着纸笔和生死簿便往判官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