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至今尚未发现西门吹雪入城”李燕北道。 “可是他确实来了”陆小凤断然说着。 “不可能”李燕北摇头:“我的人在遍布整个京师,稍有风吹草动便可得知,西门吹雪到了,我不可能不知道” “可这回,西门吹雪确实到了”陆小凤笑着道。 李燕北觉得有些奇怪,问:“你见过他?” 陆小凤摇摇头:“自从决战的消息传来,我便再未见过西门吹雪” “那你怎么知道?”李燕北更加奇怪了。 陆小凤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然后笑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 李燕北依旧不解:“谁?” “她很快便到了,你可以等一下” 陆小凤这话才出,李燕北便又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叮叮当当的煞是好听。此时,他们刚刚进入一处酒楼,风铃声则是从楼上传来。 不多时,楼梯上便出现一个女子。 白衣执剑,剑上的风铃摇晃间发现叮叮当当清脆悦耳的声音,肩头的那只小黑猫已经不见。 这不正是,刚刚在春华楼门前遇到的那个少女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考虑让宫九出来打下酱油 ☆、世事难料 世事难料。 陆小凤追着言笑笑而去,没有追到人,却反倒在与李燕北进酒楼之时看到了刚刚下楼的言笑笑。 桌子上摆了一桌子上好的酒菜,言笑笑浅笑道:“陆小凤,你也来了”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见了我都是这句话”陆小凤显得很无奈:“原本以为你还能有点新意,结果却都是一样” “那换一句”言笑笑倒是众善如流:“这次准备惹多大的麻烦” 陆小凤抽了抽嘴角,不说话了。 李燕北这时却看向陆小凤,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你刚刚说西门吹雪已经到了京城” “当然”陆小凤看向言笑笑:“这位姑娘叫言笑笑,西门吹雪便是同她在一起的,她在京城,西门吹雪自然在” 李燕北的眉头却突然皱了起来:“底下人打探得很清楚,言姑娘是只身一人进的京师”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陆小凤不以为然。 李燕北摇摇头:“不可能,如果是别人或许会记错,但这位言姑娘绝对是不会的。底下人这几日也有盯着她,如果西门吹雪跟她有所关联,我们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不愧是李燕北啊”陆小凤感叹:“你竟然知道她与西门吹雪的事情” 这回轮到李燕北有些奇怪了:“她与西门吹雪的事情?” “你不知道?”陆小凤很奇怪:“那你们为什么盯着她” “如没说错,姑娘就是这几日跑遍京师地下赌房的那位吧”李燕北问道。 言笑笑点点头。 “清晨时分我遇袭之后到现场转了一圈的人也是姑娘吧”李燕北又问道。 言笑笑却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说:“我只是喜欢清晨之时出来散步,从城东那家客栈一路走到春华楼,又到了这里” 李燕北看了看外面,此时已经是午后。 “姑娘散步散了三个多时辰”他又说道。 “我到京城的这几日,哪一日不是散一天的步,从城东到城西,恐怕现在已经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了。今天只不过到了午后,我便准备停了,三个时辰,其实并不久” 李燕北不说话了,他突然懂了那句散步的意思,所以他知道这是实话。 陆小凤却不知道,他疑惑的看着李燕北。 “这位姑娘这几日每日从晨时起便开始绕街而行,专挑地下赌房进。不光如此,地上的也被她光顾不少,进去了却只是看着,然后便默不做声的离开”李燕北解释。 “赌房?”陆小凤吃惊的看着言笑笑:“你去赌房干什么,里面……” “第一日确实有不少找麻烦的”李燕北接着说道:“但自从这位姑娘砸了地上地下连着二十七家的场子之时,便再也没有人敢动什么心思了” “我没有砸场子”言笑笑很坚决:“我只是进去看看,有人硬不听劝非要跟我动手,我也没有办法” 突然间,陆小凤想到了被火烧得只剩下骨头与灰的金九龄。 他有些同情赌场里的那些人,他问李燕北:“那些人怎么样了” 李燕北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他苦笑着说:“现在赌场里的打手均都只剩下一半了,剩下一半全在家里养伤” 陆小凤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这里已经血流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