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姐姐,还是那个令她叹服不已的奇女子!
她仿佛是从蒋逸希那里汲取了力量般,眸光也变得坚定了起来,心里琢磨着:三天前,朱兴那边总算传来了好消息,说是在轻皖城找到了外祖父,算算日子,再过两三日,外祖父和霞姐姐应该就可以回来了吧……
蛊毒绝非无药可解,一定会有办法的!
南宫玥定了定神,嘴角又有了笑意,把百卉唤了进来,吩咐道:“去把煜哥儿带来……希姐姐,今日我和煜哥儿陪你一起用午膳可好?”
蒋逸希顿时两眼亮,连声叫好,让跟在百卉身后进屋的青依眸中一酸,她家主子最喜欢小孩子了,偏偏天意弄人。
青依立刻就振作起精神,在一旁凑趣地对蒋逸希说道:“大少奶奶,您不是给小世孙做了一顶帽子吗?正好给小世孙试试。”
蒋逸希脸上的笑容更盛,道:“玥妹妹,小孩子大得快,我特意把帽子做大了半寸,也不知道煜哥儿现在戴起来合不合适。不如玥妹妹你先去帮我看看,我且换身衣裳……”
于是一个小丫鬟就先领着南宫玥和百卉去了东次间小坐。
两盏茶后,绢娘和鹊儿就把小萧煜抱来了,屋子里一下子热闹喧哗起来。
“娘……娘……”
小家伙先是扯着嗓子去找娘亲撒娇,在娘亲怀里蹭了两下后,就好奇地朝蒋逸希看去,这一看眼睛就直了。
他挣扎着自己下地,跌跌撞撞地朝蒋逸希走去,嘴里也不知道是在叫着“猫猫”还是“帽帽”,目光死死地盯着蒋逸希手里的那顶猫儿帽,笑得大眼睛都眯成了两弯月牙。
蒋逸希也跟着小家伙笑了起来,看着他舍不得移不开眼。
“韩大少奶奶,您真是知道我们世孙的心意。”鹊儿跟在小萧煜身后,凑趣地笑道。
话语间,小家伙总算走到了蒋逸希跟前,蒋逸希便一把将他抱在了膝头。
蒋逸希自从住进碧霄堂后,天天都来看小家伙,小家伙也认得这位姨姨了,乖巧地由着蒋逸希抱着他,而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新帽子上,翻来覆去地看着。
对蒋逸希来说,小家伙的每个表情都是那么有趣,她笑吟吟地与他说话,也不在意他能不能听懂:“煜哥儿喜欢帽帽吗?姨姨再给你做配套的小斗篷和小鞋子可好?煜哥儿以后可要常常来看姨姨……”
小萧煜还在低头把玩着猫儿帽,偶尔咿咿呀呀地应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附和蒋逸希,还是在与自己的帽子说话。
南宫玥含笑看着二人,忽然插嘴问道:“煜哥儿,今天我们在这里陪姨姨用膳好不好?”
听着小萧煜傻乎乎地接着南宫玥的话尾连声说好,蒋逸希笑得更欢快了,没一会儿,刚从外头回来的原玉怡也闻讯而来,人未到声先到,“这不是我们煜哥儿吗?……快看看姨姨给你准备了什么周岁礼?”
原玉怡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献”上了刚从金铺打好的长命锁,锁上的猫儿图案活灵活现,一下子就把小家伙的魂给勾走了,一会儿“姨姨”、一会儿“喵喵”地叫个不停。
女子和孩童清脆的笑声洋溢在屋子里,一片语笑喧阗声。
与此同时,身处王府外书房里的镇南王也在想他的宝贝金孙,可惜他才刚送走了族长,又迎来了亲家周将军,也只好耐着性子与对方寒暄。没想到的是,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一封意外的来信十万火急地送到了书房里。
“这是南蛮……咳咳,你说这是百越王的来信?”镇南王看着手中的封着火漆的信封,脸上掩不住讶色,连带坐在一旁的周将军也是惊讶地看向了送信的驿使。
那两人灼灼的目光中,驿使有些拘谨,躬身作揖回道:“是,王爷。”
百越王给他写信做什么?!难道是要下战书?镇南王心里惊疑不定,飞快地拆开了信封,取出其中的一张信纸,百越的纸质比大裕常用的绢纸要粗糙,也暗黄一点。
一行行还算端正的大裕文字跃然纸上。
镇南王一目十行地往下看着,眉头微扬,眉目之间的惊讶更浓了。
从信尾的红色印章来看,这信确实是如今的百越王努哈尔送来的,信上说,百越那边已经派了使臣团从芮江城启程,将赴南疆骆越城恭贺镇南王世孙萧煜的周岁礼。
惊讶之余,镇南王又觉得有几分莫名其妙,这种事还真是闻所未闻。
不过,镇南王转念一想,又是面露喜色。
百越王派使臣来给自家金孙贺喜,这分明就是在表示对镇南王府的臣服之心!周将军一直在仔细地察言观色,见镇南王又惊又喜,便抱拳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