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摸着?剑鞘,低声说:“先?帝必定清楚你的喜好,所以那时才会赏你这么?好的剑。”
宁深跟着?她来到身后,听她这样说,先?是默了一瞬,垂下眼:“老师都告诉你了。”
现?在他知道她为什么?而闷闷不乐了。
他无?声抿了抿唇,走到她面前:“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放在心上。你看现?在,不也很好吗?”
他这样说着?,把剑刃收回鞘中,然后主动拉起她手腕,带她走向另一处,一边说着?:“你不是爱吃糖葫芦吗?早上出门时看见了,我就?买了两串。”
这个?闷葫芦,总算学?会表现?了。
周岚月看着?他手里的油纸包,终于扯出个?笑?来:“方才伯母给我夹了那么?多菜,我全吃完了,现?在怎么?吃得下?”
“当?时母亲和老师都在,不好给你。”
宁深也露出笑?意:“那就?留着?,一会儿给你带回府。”
“天?还不够冷,过不了多久糖就?化了。”
周岚月哼了一声,虽然嘴上说着?吃不下,手上还是诚实地接过,抽出一串咬下一颗。
“酸吗?”
“甜。”
见她心情好了一些,宁深放下心来,和她坐在一处,看她吃糖葫芦。
不过周岚月确实还饱着?,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只能收好放在一边。
她偷偷瞄身旁人,不巧和他对视。
既然被抓个?正着?,她索性也不再掩饰,朝他的方向挪近了些,摩挲他衣袖上面的花纹。
“我不是可怜你,我只是……有?点气不过。”
她低着?头,郁闷地坦诚心中所想:“你不喜欢舞文弄墨,却被困死在这条路上了,还要装作?旧疾不愈,凭什么?。”
还是绕到这件事上了。
宁深暗暗一叹,温声安慰道:“不论?文臣武将,都是在朝为官,喜不喜欢没有?那么?重?要。若当?初我走了祖父和父亲的老路,不一定就?比现?在好。”
在家族的责任面前,自己的喜好是最微不足道的。
他想保护家族,在魏都这个?吃人的地方避祸,就?必须收敛锋芒,韬光养晦。
周岚月无?言,可心中还是难以释怀,脸别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