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故意说道:“员外你房契都压上了,可惜在下没那么多的本钱啊!”沈傲的全部身家一开始就六十贯,赢到现在也就三千七百多贯,还已经和胡员外赌上了,再加上一张房契,沈傲哪里来的本钱啊?胡员外也早就料到了沈傲会如此说,毕竟沈傲的本钱都已经在赌桌上了,一眼就明了,根本就拿不出与房契相匹配的本钱来。胡员外赌的是一口气,之所以把房契压上,主要还是觉得自己稳赢了,出口恶气羞辱一下沈傲,沈傲说几句软化,胡员外的气也就消了,却不料沈傲死鸭子嘴硬,拿本钱说事,这下胡员外的气就更盛了。胡员外当即就说道:“没本钱?老夫今日就为一口气,敢不敢把你的命压上?”那些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当即纷纷起哄说道:“一条贱命才值几个钱啊?当6500贯,值了!赌!赌!赌!”沈傲此时影帝上身,面露难色,一看便是话赶话,赶鸭子上架,却又年轻气盛说不得反悔。胡员外咄咄逼人,当即就要找来中人,与沈傲立下契约!当即就有看热闹的表示刚刚看到大相国寺主持智清大师就在附近,不如将智清大师请来做个中人!这个提议得到了一片叫好之声,当即就有人跑去将智清大师给请来了,至此,沈傲已经被架得下不来了。智清大师来后,听了原委,当即就不干了,表示小赌怡情,赌这么大不好,还赌命就更不好了。。。胡员外也赶紧向智清大师表示,自己与这小子无冤无仇,就是看不惯这小子嘴硬,既然大师说赌命不好,老夫也无意取其性命,改为奴十载就行。。。胡员外都退到这一步了,智清大师也望向了沈傲,示意沈傲还是说上几句软话就行了。。。可惜智清大师话还说完,沈傲便傲娇地说道:“赌了!就赌为奴十载!”两名当事人都要赌,智清大师也是无可奈何,让人拿来了纸笔,写下了契约,让胡员外和沈傲分别画押。沈傲先画的押,见胡员外画押完毕,当即将自己的牌面亮了出来,高喝道:“员外看好了!双天!”胡员外气急败坏地喊道:“难怪你小子敢赌命,竟然是双天。。。”沈傲得意洋洋地说道:“不错!不是双天,在下也不敢和员外赌命啊!”说完便哈哈大笑,然而此时一阵笑声传来直接就把沈傲的笑声给压了下去,定睛一看,却是胡员外!沈傲还以为胡员外受不了刺激,然而胡员外却大笑着说道:“双天遇上至尊宝,泼天的富贵也留不住!”胡员外说完,向着智清大师说道:“还请大师为我开牌,免得这小子说老夫出千!”智清大师伸手将胡员外的四张牌翻开,惊呼道:“猴王对丁三配二四,至尊宝!”沈傲将牌看了又看,确实就是至尊宝,唯一能赢自己双天的至尊宝,顿时面如死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指向胡员外大声说道:“出千!你出千!”胡员外却是微笑着说道:“你一条贱命才值几个钱?老夫若非是至尊宝,拿八千贯的房契来赌你一条贱命?是你傻?还是老夫傻啊?再说了,牌是智清大师开的,你莫非怀疑智清大师出千?哈哈,真是可笑!愿赌服输,还是乖乖给老夫做牛做马吧,哪天把老夫伺候舒服了,说不定就放你自由了。。。”沈傲气得像个红脸关公,但也无可奈何。沈傲可以肯定胡员外是出千了,但是证据呢?难道说自己之前已经知道胡员外的底牌是双地了?真要这么说出口,除了自取其辱别无其他,先不说胡员外会不会承认,光是沈傲是如何知道胡员外的底牌就说不清,这也是出千,反而落人口实,出千了还玩不过人家,分明就是技不如人还不承认,得不到同情不说,反遭人耻笑。沈傲知道这次是栽了,还不如大大方方认输吧,胡员外做局出千无非就是要钱而已,老管家沈从文那里还有一本《梦溪笔谈》的手稿,当年有苏州富商要出万贯欲求之,祖父沈括没舍得,如今应该能拿来抵上这房契吧!沈傲认输了,向胡员外说道:“家父那里还有一本手稿,价值万金,员外且宽限数日,在下定会拿手稿前来还上赌债!”胡员外嗤之以鼻,不屑地问道:“什么手稿值万金啊?还有,你小子真有万金手稿,还穿得这副穷酸样?”沈傲见胡员外意动,只是不信自己,当即说道:“晚生沈傲,杭州人士,家祖沈括,手稿正是家祖《梦溪笔谈》的原稿,价值万金!还请员外宽限数日,这就取来!”此话一出,四周皆笑。“就是那个不愿为奴的沈家啊!”“听说是被张府赶出来的,现在还在死皮赖脸地要回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智清大师本来还想为沈傲说上几句,但是一听是沈家的,大喊一声:“晦气!”便扬长而去。被佛子赶出家门的,智清大师哪里敢为之求情啊,避之都不及呢。胡员外此时也是笑得分外癫狂,大笑道:“天意!天意啊!,老夫胡清远,当年沈括为了一个小小书童,置与老夫多年情谊于不顾,坏了老夫的名声,害老夫蹉跎至今!想不到苍天有眼,将沈括的孙子送到老夫面前,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哈哈哈哈哈。。。。。。”胡清远当年颇为才名,好男风,与沈括相识后交往密切。胡清远于某日见到了眉清目秀的沈从文后,便惦记上了,仗着与沈括交好,开口讨要,却不料被沈括当场拒绝,还被人将此事宣扬了出去,以致于名声扫地,仕途也嘎然而止。在古代,书童除了陪伴主人读书外,还有一个特殊的作用,那就是为主人解决生理需求,这在大户人家是非常常见的,只能说古人的开放程度令人汗颜。:()宋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