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宸儿这个太子单独跟着内阁首辅如今又兼任太子太傅的王阁老学习,其余皇子公主也都在尚书房一同学习。对于端淑公主偶有被封怀安欺负的事儿,白若棠也从长乐和慕若的嘴里听到过那么几回。白若棠也没有当作不知,倒也跟封承允提过,但也不知道苏昭仪是怎么跟端淑公主说的,每次封承允问起端淑公主的时候,她都只说是兄妹间的玩闹而已,那封承允自也就不好多置喙什么,只能言语上略微提点了封怀安两句。苏昭仪怎么教女儿的白若棠管不了,她也能明白苏昭仪的用心。端淑作为公主,又不想长乐算是嫡出还有封承允无条件的宠溺着,她希望女儿有个贤良温婉的名声,往后能得个好归宿无可厚非。可白若棠同样觉得苏昭仪有时候未免也太过小心谨慎了些,再怎么说端淑公主亦是封承允的女儿。在他对待女儿和儿子的态度上,难道苏昭仪看不出来,其实封承允更为偏疼女儿吗?当然,白若棠也不否认女儿和女儿之间封承允的确也是有区别对待的。但白若棠可以说,在封怀安和端淑公主之间,他一定是更偏向端淑公主这个女儿的。不过对于苏昭仪的决定和做法,白若棠也不会去多置喙什么就是了。“啊——”“呜呜呜”“疼!——”“你们这些狗奴才,下手不会轻点儿啊!”皇子所里,封怀安一边痛呼,一边干嚎还一边辱骂着给他上药的小太监。收到消息的安昭容来到皇子所的时候脑子里自动忽略了儿子那跋扈的辱骂声,只余他痛呼干嚎的声音。“安儿啊——”人未至声先到。虽然当初封承允让封怀安离开了安昭容身边独居在皇子所,可后来由于安昭容这些年也较为安分,他也就没不让她去皇子所探望封怀安。听见自家母嫔的声音,封怀安叫唤的更起劲儿了起来。“呜呜呜”“母嫔”“儿臣好疼啊!”进了殿内,安昭容快速的走到儿子身边坐下,在看到他胳膊上那几道鲜红的鞭痕时,她是既愤恨又心疼还夹杂着浓浓的无奈。当初白若棠对待顺妃时的狠辣和这些年后宫始终如一的局势早就让她学乖了不少。她如今也很清楚,在皇上心里,长乐的分量不知要比他这个儿子重上多少。她去哭去闹非但讨不到半点好,说不得还要再被皇上斥责一顿。“本宫来吧,你们都下去吧,没用的东西。”安昭容说着从小太监手里接下了药膏,将宫人们也都屏退了出去。俗话说的好,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安昭容微红着眼眶,给儿子上药时手脚更是轻到不能再轻。“你说说你,没事儿去招惹长乐作甚?你不知道你父皇有多宠着她啊?”“还不是小五多管闲事儿,我教训我自己的宫人,要他多什么嘴,假惺惺的样子,看着就讨厌。而且我才是他们的大皇兄,他们不都该敬着我吗?母嫔,儿子都疼死了,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在这儿数落我。也怪母嫔你太没用了,你若能得了父皇的宠爱,我作为长子,又怎么会被两个小崽子欺辱了去。”“你”安昭容一时语塞,他儿子这话虽不中听,但却也是实话,确实是她这个做娘的没本事。当初没能护住儿子的腿,如今又只能看着儿子被欺负做不了什么。慈母多败儿,安昭容到此刻都没意识到,封怀安非但不静思己过,对她这个母亲更没有应有的尊重,只会将错都推在别人身上。这也导致了日后那件事儿发生时,幡然醒悟的安昭容才知什么都晚了。未央宫书房里,长乐面对着墙壁,盘腿坐在榻上,小手撑着下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半垂着,时不时的从茶几上的果盘里叉起一块水果放进嘴巴里。随着那鼓囊囊的脸颊蠕动的间隙,长乐发出了自打回到书房后的第n次叹息声。坐在一边陪她的封慕若正趴在茶几上,一边同样用叉子叉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一边问道:“皇姐,十个大字皇兄都帮你写了,你这也算没挨罚,老叹气作甚?”“我承认,教训大皇兄的时候误伤宫人是我的错,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母后明明也是很护短的人,可为什么大皇兄欺负你在先,我教训他就成了我的不对了呢?”听见长乐这话,正在书桌前模仿着她的字迹替她写大字的封慕白这时开口道:“母后其实也不是说你不对,只是母后作为皇后,大皇兄名义上也是母后的孩子。但正因为你是母后亲生的,他不是,所以有些时候母后反而更不能一味的帮着你说话,懂?况且母后应当是怕你被父皇宠的过了头,往后会太过娇蛮吧,毕竟你看看你,一言不合就甩鞭子。你再看看大皇姐!”“哦——!”长乐摇头晃脑的长‘哦’了一声,而后开口道:“那我以后不甩他鞭子就是了,他怎么欺负别人我就怎么回敬给他,这样公平了吧?”得封慕白觉得自个儿完全是在对牛弹琴。他这个妹妹你要说她不聪明吧,跟他一样,学过的东西她都过目不忘,特别是武功招式,有时候他都没她记的快。可你要说她聪明吧,她有时候就会卡在自己的思绪里,就像是走迷宫一样,死活认准了一条道儿不改,哪怕明知道那是条走不通的死胡同。“你就不能跟大皇姐稍微学学?”“学什么?学她的忍气吞声还是学她的委曲求全?我才不呢,明明父皇都问她了,她也不说,傻不傻!”“大皇姐跟你不同,父皇宠爱母后,连带着对我们三个都是偏疼着的,尤其偏疼你,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做的事儿大皇姐不行。”:()娘娘妩媚多娇,引皇上竞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