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听见白若棠又遇喜了时还没来的及高兴,就听见章从之说这孩子不一定保的住。心疼孙子的太后此刻心里已是将罪魁祸首的顺妃从头到脚的凌迟了个遍。往日里倒是没看出来,这病秧子一样的顺妃居然是个如此心狠手辣之辈,她莫不是失心疯了?当众就敢行刺中宫之主,还是在寒衣节祭祖祈福的仪式上。思及此,太后明显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对劲,可她又说不上来。毕竟顺妃动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就那眼底猩红的疯狂模样,像是与皇后有着什么血海深仇,也不像是被人逼迫了的样子。“皇帝,哀家已经命人将顺妃绑过来了,有些事儿,哀家觉得还是得问上一问,顺妃今儿个那样子,哀家总觉得有些不正常。”白若棠此时还未醒,封承允根本没有心思去处理顺妃的事儿,于是他看向太后说道:“母后,皇后还未醒,此事晚些再说吧、”听见封承允说的话,白若棠很适时的‘苏醒’了过来。“皇上”“棠棠,你醒了,可还觉得哪里有不适?”“臣妾觉得头有些晕。”章从之这时适时接话道:“皇后娘娘失血过多,难免会有些晕眩乏力之感,后续仔细将养着就好。只是娘娘您遇喜月余,又遭受了惊吓,这段时日,还需卧床静养。”“什什么?本宫又有孩子了?”白若棠故作惊讶的开口道,而后在得到章从之肯定的答复之后,转而欣喜的望向封承允。“皇上,臣妾又有我们的孩子了,白白和念念有弟弟、妹妹了。”封承允见白若棠高兴,也没说孩子保不保的住的事儿,脸上挂着笑意,用手轻捋了下她耳边的碎发说道:“是,朕和棠棠又有孩子了,朕真的是太高兴了。”有些话封承允没提,太后当然也不会多嘴,与其说出来让皇后平白忧心,不如放宽心好生将养,这孩子说不得保下来的几率会更大。于是太后看向一旁的贵妃和德妃说道:“皇后受了伤,又有了身孕,这段时日后宫诸事还是你们俩多帮衬着些,莫叫她再受了累。”贵妃、德妃:“是,臣妾省得的。”“嗯。”太后点点头,应承了一声后又看向白若棠说道:“皇后,你且放宽心好生将养,宫里的事儿就算贵妃和德妃处理不来也还有哀家呢。”“臣妾多谢母后,劳母后忧心了。”太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皇帝,既然皇后醒了,那该处理的就都处理了吧!”封承允点点头,看了眼卓海,卓海会意退出去后,封承允小心翼翼的扶着白若棠靠坐了起来,还贴心的喂她喝了点儿水。顺妃被带入殿内时,早前疯魔的迹象已然没有了,她很是平静的与榻上的白若棠对视着。方才在未央宫柴房里等候传唤时,顺妃已经明白自己今儿个这是着了道儿了。而对她下手的人,不做他想,她能百分百肯定就是白若棠。可唯一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白若棠究竟是如何给她下药的。香囊她确认过了,就是历年太医院常用的那几味药材。除去香囊,就只剩下祈福前太后亲舀的那碗福水,可福水大家都喝了,若说在器皿上下药根本不可能,因为那么多只碗,白若棠根本无法确认她会拿哪一只。卓海:“顺妃娘娘,见礼吧。”见顺妃一直没有动作,卓海在一旁出声提醒了一句。顺妃闻言回了神,暂时收回了与白若棠对视的目光,因为手被反绑着,只能选择直接跪下开口道:“臣妾恭请皇上圣安,太后慈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太后:“顺妃,你可知行刺皇后,谋害皇嗣是诛九族的罪名?”顺妃闻言愣了一瞬,行刺皇后这事儿算是摆在了明面儿上她懂,可谋害皇嗣从何说起,她还没动手呢,难不成这也是白若棠的计划中的一环?“皇上,太后,臣妾今日所为并非自愿,而且臣妾也不明白太后您所言谋害皇嗣是何意,臣妾并未对宸王和长乐做过什么。”“哀家何时说你对宸王和长乐做什么了?皇后已遇喜月余,她若有个什么好歹,腹中皇嗣不保,你今日所为与谋害皇嗣有何差别?”封承允:“你说你非自愿,那是有人胁迫你?”太后话落时,顺妃脑子里就‘嗡’的一声再也听不进去旁的声音了。白若棠又遇喜了?为什么?凭什么?老天爷何其不公?若她再生出个男孩儿,那即便她今日动手除了那两个小崽子又如何?封承允见顺妃不吭声,有些不耐烦的呵斥道:“说话。”顺妃脑子里怨怪完了老天的不公,就快速思索着应对的方案。白若棠再次遇喜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今日行刺她的事儿势必不能真落实到自己头上。不过白若棠既然出手,顺妃也明白,想脱罪怕是很难。所以实在不行,她最后就只能兵行险着了。心里打定了主意,顺妃抬起头看向封承允平静的说道:“皇上,臣妾伴您身边那么多年,难道臣妾的为人如何皇上还不知道吗?臣妾与皇后娘娘素来无怨,又不是那起子爱争风吃醋之人,臣妾为何要行刺皇后娘娘?”“嗤~”贵妃嘲讽一笑,白眼都快翻上了天,每次她这样式儿的动作时,白若棠就忍不住的想要笑。不过眼下不是玩笑的时候,白若棠只能硬忍着撇开了视线,不再看贵妃。“顺妃这话本宫可不敢苟同,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心里头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动的手,又没人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这么做。顺妃,你狡辩也找个像样点儿的说辞不是?”顺妃没理会贵妃的话,只是一双眼里含着泪花,充斥着冤屈之意的紧盯着封承允。:()娘娘妩媚多娇,引皇上竞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