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柴房,看着地上仍旧还昏迷不醒着的掌事姑姑,白若棠直接让苏木取了盆水来将她给泼醒了。掌事姑姑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被一盆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于是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看清自己的处境呢,嘴里就依着往日里的性子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哪个小贱蹄子的不开眼,敢拿水泼我!”“啪——”“放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皇后娘娘面前岂容你污言秽语,咱家看你这狗头是在脖子上挂久了!”一个响亮的巴掌把掌事姑姑给彻底打醒了。在苏木话音落下后,看清眼前椅子上坐着的白若棠,掌事姑姑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跪好了身形,磕头求饶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白若棠扶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轻点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语气淡淡的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回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奴婢名唤张绣,如如今是辛者库的掌事姑姑。”“啪——”苏木在张姑姑说完时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皇后娘娘问什么答什么,其余的废话不用说。”苏木接连的两巴掌手劲都不小,张姑姑一侧的脸颊迅速肿了起来。这时座椅上坐姿有些慵懒的白若棠轻啧了一声,对着苏木开口说道:“苏木啊,你这也不知道打匀称了,一边儿肿着多有碍本宫观瞻啊~!”苏木立时会意,嘴上告着恕罪,手上动作也没停,抬手又在张姑姑的另一侧脸颊上狠狠甩了两巴掌。看着张姑姑两侧肿的对称了的脸颊,白若棠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取下手腕上的红翡手串拨弄着开口道:“张绣,本宫耐性不好,且只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所以接下来本宫的问题,你想仔细了再回答本宫。”“是是是,皇后娘娘问什么,奴婢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嗯本宫问你,是谁让你折腾李玥儿的?”白若棠话音刚落,就见张姑姑张口想要回答,在她说话前,白若棠打断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先别急着说,想好了再说,是横着离开未央宫还是竖着离开未央宫全在你自个儿的一念之间。”张姑姑看了眼椅子上面容和善还微带着些笑意说出这话的白若棠,脖子不经意的瑟缩了一下,只觉她这表情看的自己背脊发凉。难不成皇后娘娘都知道了?不可能啊!她没有和顺妃娘娘那头的人直接接触过啊。皇后娘娘一定是诈她的可万一呢?万一要是皇后娘娘真的知道呢?她该怎么办?要不说实话?不不行想起自己宫外的儿子和家人,张姑姑把心一横开口说道:“是是方嫔娘娘主使奴婢干的,她说她说她和李玥儿往日里有些私仇,让奴婢折腾她一下,只要不伤及性命即可。”张姑姑说完后,瑟缩着身子跪伏在地上,也不敢抬头去看上方白若棠的脸色。白若棠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弧度,手里把玩着的红翡手串发出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啪嗒啪嗒’这声音一下下敲击在张姑姑的心头,让她原本已经被冷水打湿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冷汗。“罢了既是私怨本宫也懒得多过问,不过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滥用私刑,本宫罚你一年例钱,你可服?”听见白若棠这样说,张姑姑心里松了口气,嘴上忙应承道:“服,服,奴婢认罚。”白若棠在张姑姑说完后站起身朝外走了两步后顿了顿道:“今日你可曾见过本宫?”“不不不奴婢卑贱,哪里有幸能得见皇后娘娘的天人之姿。”等张姑姑话音落下,白若棠才又对着苏木开口说道:“怎么来的,怎么送出去吧。”“是,奴才遵旨。”苏木应了声,在张姑姑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一个手刀将她给劈晕了过去。塞回大箱子,苏木让苏焱和苏燚将她抬回内务府交还给赵岩。这头白若棠回了寝殿,青黛好奇自家主子这是又打的什么主意便出声询问道:“娘娘,那婆子根本就没说实话,您怎么就这样放她走了?”白若棠嗤笑了一声说道:“捉奸捉双,拿贼拿赃,本宫也是刚才突然想到,严刑逼供或许会落得个檀云那样的下场也说不定,那届时线索就又断了。不若放她回去,引蛇出洞,咱们再伺机而动,将那幕后黑手给彻底揪出来。”一番话听的青黛有些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娘娘这是肯定了背后之人是顺妃?为什么呢?方嫔也不是没有可能不是吗?奴婢之前说那婆子撒谎,说的是她说方嫔因为私怨让她折腾李玥儿这个理由。”白若棠原先还以为青黛说张姑姑撒谎指的是背后之人不是方嫔,原来是她会错意了。“方嫔这人怎么说呢,不是完全没有野心,但那野心也不大就是了,她想要的无非是个子嗣,以后能有个安身立命的靠山。当然,或许他日她能生下个皇子,那不大的野心会有所膨胀,但在她还没子嗣前,本宫并不觉得她会布局一年之久,让李玥儿怨愤到极点来对本宫做些什么。更何况苏木不过是泼了那婆子一盆冷水打了几个巴掌,就那么轻易将方嫔给交代了出来,你不觉得太假了吗?”青黛似有些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那娘娘打算怎么做?”“你让苏木找人盯着那张姑姑,另外,再让他找人去好好查查那张姑姑的家人,先将她家人控制在手里,接下来咱们就只需要等了。”“等?”“对等,等李玥儿出手。”青黛前后一联系大概想了想,也就明白了白若棠的意思,正要出去吩咐苏木去办事,白若棠却又叫停了她的脚步。“还有,跟苏木说,让他找去盯张姑姑的人务必要保护好张姑姑的安全。另外再让人去查一查方嫔娘家的情况。”“是,奴婢记下了。”:()娘娘妩媚多娇,引皇上竞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