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阙的话没说完,就被柳月打断。
“今天晚上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你今天累了,我还要去照顾一一。”
“早点休息。”
柳月搀扶着南一起身,走到隔壁屋,将南一放在床上躺好,给人盖好被子,这才关上门,从门缝里往外看,当事人南宫阙早已经没影。
如果是从前的话……南宫阙一定会站在外面等她,很有耐心地哄她,一点也不觉得她敏感多事。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宫阙变了……
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老公……”
柳月对着空气轻轻喊了一声,彻底关上卧室的门。
和客厅隔绝开,柳月靠在门框上,整个人缓慢地蜷缩在地上,紧紧地将自己拥抱住。
她这是……迎来中年危机了吗?
大女儿从小不能和她见面,二女儿因为她和南宫阙的溺爱,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中唯一的依靠和仰仗-丈夫,如今也要和她离婚?
她才刚被妈妈教导过,要对南星辞好,要从根上让南一开始改正,她才刚要开始破釜沉舟,却收到南宫阙要和她离婚的消息……
她不是耳聋,她听得见,她也看得出,更能感觉的到,南宫阙对她,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年少时的那份悸动与喜欢。
可是让她怎么做,她要怎么做,她又能怎么做,她一个女人家……
柳月双眸里,慢慢地汇聚泪水,慢慢地开始掉眼泪,轻轻地哽咽出声。
历经世间万千变化的大人,就算是哭泣,也不再能像小孩子一样自由,就连宣泄情绪,也只能在没有光亮的漆黑夜色里,独自舔舔伤口……
当旭日东升而起时,所有的负面阴暗都将潜藏,而她又要变成一个没事人,继续和这世界交手。
院子外,徐燃开着红色法拉利,疾驰在鹅鹅村崎岖不平的土路上。
上高速路后,徐燃开车稍微降速几分,南星辞闭上眼睛就是一顿猛睡,等人差不多清醒,徐燃也将车开到目的地。
拿着两张邀请函直接入内,到特定的试衣间内进行换装。
徐燃背包,南星辞负责依据画作本身去试想兑换物,二人搭配默契。
“这幅画放一颗石榴怎么样?”
“随你,都行。”徐燃打着哈欠摆烂,然后还给自己找了一个相当正向的理由,“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南星辞,“那你去那边睡一会儿?”
“好的,没问题!”徐燃秒精神,哈欠连天的朝着躺椅的位置上坐下,呼呼呼,均匀呼吸地睡着,很有社会公德的没有打呼噜。
南星辞耸耸肩,继续自顾自的开始放兑换物,至于能成多少,那就不管她的事。
而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开始萦绕在她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