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栩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萧严话说的慢,倒也没有那么磕巴,只是面容仍旧滑稽。
色差极度不均匀,如果现在真将萧严放到土著人里,还真瞧不出一二分差别。
“半个月前。”
“大学生活还适应吗?”
“适应。”
萧宴栩言简意赅地回答。
“宴栩,你现在是个成年人了,在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要有承担后果的担当。”
萧严儒雅斯文地切着手里的牛排,刀叉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器皿碰撞声,自称一派他说话的bg。
萧宴栩知道爸爸话里意有所指,他点头,“嗯,我知道。”
“孟家女儿从小就喜欢你,和你青梅竹马长大,你对她,是何想法?”
萧严冷不防地将话题转移,在场其余三人面色微微变动,萧宴栩当即反驳,太过情急直接站起身,拔高音量着重强调,“没有任何想法!”
“说话就说话,忽然站起来做什么?萧家的沉稳,你学到哪里去了?”
来自老父亲的威严压迫,萧宴栩被动坐下。
“老孟和我是多年的兄弟,你如果对人家女儿没想法,倒不如趁早说开。”
萧严眼瞧着萧宴栩要开口,他摆摆手,“别讲过程,我只看结果。”
“小辈的事情交给你们自己解决,我只有一条,不影响到我们这些长辈之间的关系即可。”
萧宴栩应道,“好。”
萧甫煋拍拍胸脯,长长地出气,“呼呼呼——呼呼——”
穆桂豪的紧张也没有轻到哪里去,不轻不重地叹口气,熟络地开口活跃气氛,“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乱点鸳鸯谱,是我想多了,嘿嘿。”
萧严傲娇(’へ′)ノ的朝穆桂豪翻翻白眼,低头吃刚才亲亲老婆夹到他碗里的菜,相当听话。
餐桌上暂时性的‘老父亲训话’告一段落,接着过了几天,便到了齐白的年前画展,邀请金城的三教九流前来欣赏。宾客数量和质量参差不齐。
萧家应邀前往,萧甫煋当司机,萧宴栩在副驾驶,后座是父母。
四人刚做好,萧甫煋发动引擎的同时,将后座的隔板升起,开始和萧宴栩说兄弟二人的悄悄话。
“弟弟,这次画展,你肯定会碰到孟珞珞,也就是齐白老师的女儿,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不是,宴栩,你说句话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萧甫煋雄赳赳气昂昂地开车,时不时扭头看一眼低头玩手机的萧宴栩。
当事人丝毫不见有几分的紧迫局促感,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灵活地划过,相较于从前而言,整个人很有气色,也多了几分随意感。不再像以前那样紧绷绷的,时刻绷着一根弦,未曾有丝毫的懈怠。
“宴栩,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