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不想,那就没事。”
“专门找您来,就是想让您帮忙看看,星星到底怎么回事。”
萧宴栩简单陈述,时旷的脸色,逐渐发生微妙的变化。
这症状,怎么那么像他曾经干的那些缺德事的后遗症啊……?
“今日天色已晚,不宜再进行大规模的脑力活动。”
“明日吃过早饭后,我催眠她试试看。”
时旷摸摸光秃秃的下巴,简单地说了下诊治的方式方法。
而至于其它零散的问题,他一句都没问,心理病不同于生理病,至于究竟如何,等他明日将她催眠,便可见分晓。
“好。”
萧宴栩应道,随后伸手指了下帐篷门口的方向,“一出帐篷门,就能看见我给你们师徒二人准备的帐篷,简单的日用品齐全,祝你们好梦。”
话音落下,时旷搀扶着舒朗到门口,结果对方流着哈喇子,直接抹了他一袖子,时旷二话不说,一脚踹到舒朗的屁股上,啪——舒朗醒了,很清醒地醒了。
萧宴栩和南星辞在后面面面相觑地看着,帐篷门口处的师徒二人,对这种踹来踹去的相处方式习以为常,舒朗一声哀嚎都没有,恭敬地搀扶着时旷出帐篷,到对面的帐篷区。
夜色沉浮,暗流涌动。
帐篷内的照明灯一个接着一个地关上时,他们这群外来客,也变成藏匿于夜色中的内人。
无人去追问他们的来源,因为她们也不清楚。
简单的折叠床上,不比家里床的软乎和舒适,南星辞翻来覆去睡不着,“怎么办,阿宴,好想睡,但就是睡不着,(’-w)好困”
“是不适应吗?”
“有点。”
南星辞长臂一伸,搭在萧宴栩的腰侧,将人搂住,“但有你这个人形抱枕在,就会觉得很安心。”
“那你抱着我睡觉。”
“好啊。”
南星辞又凑近一点,和他脸贴脸,“想到明天要被催眠,想到要治疗,莫名的兴奋,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前世阿宴没问过她关于从前她和阿宴的记忆,她便没有发作。
而至于其他人,就更没有问,而那段消失的记忆,究竟存储了什么?
为什么她能对此一无所知?又是在什么时候,她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
这些问题,光是想想,就让人鸡皮疙瘩起满全身,莫名发冷。
她一个普通的乡村小女孩儿,如何能惹到这等人物?
还是说,在这段缺失的记忆中,她究竟看到了什么不能看的?
人的思绪一旦开始延展,便会逐渐不受控,直到彻底撞上南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