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脚步虚浮却又带着几分狠劲,双手紧紧握住酒壶,酒水在壶口剧烈晃动,溅出些许洒在地上。他眼神迷离却紧紧地盯着刘彦,将酒壶高高举起,对着刘彦的酒杯便倾洒而下,酒水如注,盏中迅速翻起波浪。“德然,今日定要与你分出个高下!”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意,却依旧透着那股在饮酒这方面独有的不服输的倔强。刘彦气定神闲,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轻轻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捏住酒盏,微微倾斜,让那倾泻而下的酒水刚好落入杯中,不多不少,未溢出分毫。待郭嘉倒满一杯后,他从容地将酒杯送至唇边,目光始终看着郭嘉。接着,他缓缓仰头,酒水如涓涓细流般顺畅地滑入喉中,一饮而尽后,他轻轻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奉孝,莫要勉强自己。”郭嘉见刘彦如此淡定,心中的好胜心愈发强烈。他猛地灌下一大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胸前的衣物,随后一抹嘴巴,大声道:“再来!”又摇摇晃晃地去拿另一壶酒,脚步踉跄,险些撞到一旁的桌椅。刘彦见状,微微摇头,却也不拒绝,依旧镇定自若地等待郭嘉倒酒,整个大堂中唯有他与郭嘉的斗酒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气氛十分紧张。郭嘉双手捧起酒壶时,身子因用力而微微颤抖,酒水在壶内晃荡,发出“哐哐”的声响。他眯着眼,努力对准刘彦的酒杯,酒液倾泻而出,在半空中扯出一道不规则的弧线。“德然,你……你别想轻易取胜!”他口齿不清地嘟囔着。刘彦不慌不忙,微微抬起酒杯,迎向那流淌的酒液,酒水入杯,溅起微小的酒花。“奉孝,你已力竭了,不要再坚持了。”郭嘉被刘彦的淡定刺激得满脸通红,他将手中酒壶重重一放,险些砸翻桌面的其他酒具。“换……换大碗来!”郭嘉又猛灌了几口酒,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他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地使不上劲,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刘彦十分清醒,一直留意着郭嘉的状态,见他摇摇欲坠,瞬间身形一动,如闪电般伸出手臂。他的手臂稳稳地环住郭嘉的腰身,用力一拉,将郭嘉往自己这边带过来。同时,另一只手迅速抓住郭嘉的胳膊,以防他彻底倒下。郭嘉靠在刘彦身上,还在含糊不清地叫嚷着:“来……继续喝……”他的呼吸中满是浓烈的酒气,头发也凌乱地散在额前。刘彦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怀中意识不清的郭嘉,轻轻将他扶正,让他能够站稳些许。郭嘉在刘彦怀中不断挣扎,可那模样已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机灵劲儿,嘴里嘟囔的话语也含糊不清,谁也听不真切。周围众人看到郭嘉这副喝断片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阵阵哈哈大笑。典满和黄叙两个小辈,见此情景,赶忙快步上前。典满一个箭步冲到郭嘉身边,伸手扶住他的一侧胳膊,黄叙也迅速绕到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架起郭嘉。两人虽是小辈,但力气不小,稳稳地撑住了郭嘉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奉孝先生,您喝多了,我们先扶您到侧房歇息。”典满轻声说道,黄叙在一旁点头附和。他们二人一步一步缓缓地将郭嘉往侧房挪去,郭嘉的双脚几乎是在地上拖着,身体的重量大部分都压在典满和黄叙身上。好不容易到了侧房,两人将郭嘉轻轻安置在床上。典满转身对着门口的下人喊道:“快去弄些醒酒汤来,要快!”那下人应了一声,匆匆跑去准备。黄叙看着郭嘉醉醺醺的样子,不禁笑着说:“奉孝先生平日里智谋过人,没想到今日在酒桌上也如此‘拼命’。”典满也笑了起来。须知郭嘉年纪不大,不比这两个小辈大上几岁。只是平日里与刘备、刘彦一众人平辈相称。张飞见郭嘉已然喝醉,那铜铃般的大眼瞬间亮了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本就性喜热闹,且好饮酒,如今见最强的酒伴倒下,知道没人和自己抢酒了,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张飞“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那魁梧的身躯带起一阵风,震得桌椅都微微晃动。他大踏步地迈向酒桌,一把抓起桌上的酒坛,手臂上的肌肉贲张,仿佛那酒坛轻如鸿毛。“哈哈,今日奉孝已醉,这酒可都归俺老张了!”张飞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大堂中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他高高举起酒坛,仰起头,酒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顺着他那浓密的胡须流淌。张飞一边大口灌酒,一边还不忘用眼角余光扫视着众人,眼神中满是得意与豪迈。“还有谁,敢来与俺老张畅饮一番?”说罢,他将酒坛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溅起的酒花四散开来,似在彰显他的勇猛与不羁。刘彦见张飞如此兴奋张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竟不慌不忙地朝着张飞走去。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虽然刚刚与郭嘉一番斗酒,却毫无疲态,依旧气宇轩昂。刘彦行至张飞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三哥,小弟今日想与兄长切磋一番,不知三哥意下如何?”张飞原本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听到刘彦的话,那高举酒坛准备再饮的动作猛地一顿。他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刘彦,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刚才刘彦与郭嘉斗酒时的淡定模样。想到此处,张飞那原本涨红兴奋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连忙将酒坛往桌上一放,双手像拨浪鼓般使劲地摇晃着,头也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俺今日喝得够多了,这酒啊,改日再饮,改日再饮!”说罢,他还往后退了几步,似乎生怕刘彦会强行拉他斗酒。:()三国:刘备辅翼,助他再造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