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堂街上玩狮回来,我一听凤娇说干爸干妈和陈根,董支书他们今天都在我家里吃晌饭了,我就遗憾的对凤娇说:“早知道干爸他们今天来回年,我就不出去玩狮子了,搞的多不好意思。不过,你也挺会办事的把陈根和董支书都请来了,陈根是县委的秘书,干爸他们对他肯定是尊敬客气的呀。”随后,我又问凤娇,给他们说了咱们的事情没有,凤娇说:“我一个女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只顾忙着做饭去了。只是小爹跟董支书轻描淡写的说过,想请他让汪家莲再干一年妇女主任,说我不适合担任妇女主任一职,董支书说他心中有数了……”我把那条烟和钱递给凤娇,就出猪圈喂猪去了。我刚喂完猪,准备洗脸吃饭的时候,邻居苏发友来请我到他家吃饭去了。苏发友30多岁,他在大闫塆就他一家姓苏的,人也忠厚和气,因为户族小,所以,他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自从他娶了阿莉后,他跟陈天堂也就成了亲戚。今天晚上请客,他只请了我跟陈天堂和陈天富弟兄两个。晚饭就是阿荣跟阿莉做的,苏发友的母亲只负责打个下手。这两个都是从云南领回来的媳妇,在举目无亲的大闫塆,她们就以姐妹相称,关系也相处的亲密无比。开饭之前,苏发友的母亲还给我们每人打了一碗荷包蛋,在这当时是招待贵客的礼节。吃饭坐席的时候,苏发友把我安排在正上席的坐位上,我看陈天富他们都比我的年龄大,我坚决不坐在上席的位子上。陈天富笑着说:“今天发友请客主要就是请你的,我们弟兄两个都是来陪客的,所以,这个上席的位子就应该是你的。”他们说笑着就把我摁在上席的位子上了,我看执拗不过,就把陈天富也拉到了上席的座位上,但陈天富非要让我坐在主位上了。然后,大家依次坐下后,苏发友就端上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我不知道苏发友今天请客是什么事情要办,只是微笑的看着屋子里的客人。只见苏发友把几个洗干净的酒杯放到桌子上,然后开了一瓶张弓大曲,往一个酒杯里酙了一点酒。他把这杯里的酒依次倒进那几个空杯里来回摇摇,然后他把酒一饮而尽的说道:“这些酒杯我都涮过了,下面我先敬队长一杯。”说着,他酙了一杯酒递给我说:“今天,请队长过来坐坐就是想请你帮帮忙。”我连忙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谢谢你的热情款待,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帮忙。”说着,我也接过了酒杯。苏发友看看陈天堂,他示意我也坐下,说道:“队长,你看我这茅草房子四圈都长腿了,要倒,我跟陈天堂想在北大塘西边的荒山坡上,做砖坯子用捆窑烧砖,你看怎么样?”我没想到苏发友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准备开个吊窑厂烧制红砖的,他也有了用捆窑烧砖的想法。只不过我正在思考着这三个建吊窑的方式:?我自己一家开办一个吊窑厂,赔赚都是我一家的,谁也不跟谁扯,干脆利量。但我有猪行的生意和小吃店的生意,实在是忙不过来。?让全队社员兑钱共同出资办一个集体窑厂,大家同赔同赚,共同分红,但缺点就怕人心不齐,不好管理,这个方案肯定不行。?生产队的出荒山和土地,让私人开办吊窑厂,每年都向生产队里交承包费,这样全队社员都能得到实惠。这时,我突然临时冒出来一个想法:我跟苏发友合伙办厂,让他出面把北荒坡承包下来,他出人出力,我出钱建窑,赚钱了我们五五分成,苏发友孤门独户,憨厚朴实,没有心机,还很听话,跟他合伙做生意放心……但是,承包北荒坡办窑厂的事情,现在还得保密,不能走露了凤声,省得有人坏事……想到这里,我把苏发友喊出去了,对他说:“我想让你出面把西荒坡承包下来,咱俩合伙办个吊窑厂,我的事情忙就交给管理,你出工我出钱,咱俩五五分成你看怎么样。这事你先保密对谁也不要说,如果走露了凤声,恐怕有人在后面坏事。“苏发友简直不敢相信我会找他合伙开办办窑厂,他受宠若惊的对我说:“请放心了队长,你找我是看得起我的,我一定保守秘密对谁也不说。我没有本钱,咱四六开,你要60,我得40就可以了,窑厂建好后,你就忙你的事情,我保证把窑厂的生产搞好。”我跟苏发友商议好了之后,又回到了屋里,对他说:“你的这个想法很好,但是那生产队的荒山坡,我明天下午召开个社员大会,让大家讨论讨论,看看群众怎么说。”陈天富见我没有同意他们做砖坯子的事情,也没有拒绝他们烧捆窑的事情,他就随声附和的说道:“开会听听群众的意见也好……”……酒席结束后,我客气的跟苏发友和陈天富他们告别后,就回到了家里。,!回到家后,见凤娇正坐在床上围着被窝等我回来睡觉呢。她看我回来了,就披着红袄下床又到妈妈房间里喂两个孩子去了。我洗漱完毕后,就脱衣上床睡觉了,被窝里还有凤娇的体温和雪花膏的香味,我随即把被子蒙头等着凤娇的到来。我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在等待着她快点上来……忽然,我觉得被子头轻轻的动了下,我仰脸一看,凤娇正用手掂着被头,甜甜的笑着说:“睡着了……”看着凤娇迷人的笑容,我再也忍不住兴奋了,没等她说完,我就起身把她抱进了被窝里……一阵亲吻以后,我轻声的问她:“是不是确定怀上了?”凤娇笑着点点头说:“是确定怀上了…………亲热之后,凤娇问我:“苏发友请你吃饭有啥事。”我就把想跟苏发友在北荒坡合伙办窑厂的计划跟她说了。凤娇听了之后说道:“咱有猪娃儿行和小吃店,还有田地,咱自己没精力挣那个钱,咱就不挣了,让别人去挣吧。”看着凤娇想放弃窑厂时,我对她说;“你知道一个窑厂一年可以赚多少钱吗。一个砖垛子赚4块钱,一天烧7、80个垛子也可以赚300多块呀,那一年也可以赚10来万呀,这是个啥概念,你想过没有。”凤娇担忧的说道:“一旦窑厂开工了,咱两口子差不多一天到晚的就得守在窑厂里,总不能不要猪娃行和小吃店的生意啊,再说这两个生意加起来,总比窑厂赚的多吧。”见凤娇头脑单纯,想不到更深层次的问题上,我也就不再绕她了,我就对她说:“我准备让苏发友出面承包那个荒山坡,把窑厂给建起来,让他负责窑厂的生产运行。咱给他出钱,让他出力,赚的钱对半分。我之所以让苏发友出面,就是因为他的户族小,人也忠厚包涵,最关键的是他听话。如果换着其他人了,咱不好掌控,弄不好还容易翻脸散伙,所以,我思来想去的还是觉得苏发友最合适。”凤娇想了一下说:“咱闫家也有几户靠得住的呀,有好事了你何必去请一个外姓的人来赚钱呢。”“你没听过那句俗话吗:亲戚不供财,供财两不来吗。所以,亲戚面前深不得,浅不得的,一旦牵扯到钱财的分配,亲戚之间最容易产生矛盾的。”凤娇听了之后她豁然开朗的说:“人家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一点也不假,我考虑问题咋就没有你想的深远呢。”凤娇说着她紧紧的搂着我,喃喃的说道:“你怎样才能让苏发友承包着那个荒山呢?”我对她说:“明天下午开会的时候,再说吧,如果该是你的财,上天也会促成的,不该是你的财,你想破脑袋也没用。”人的心情就是那么的奇妙,当你的生活过的津津有味时,又看到前方的财源在向你招手,这就看你有没有胆量去跨越未知的路途手握财源了……我跟凤娇在卿卿我我的浓情蜜意中进入了梦乡…………正月初八的早上,我跟凤娇早早的就起来了,由于早餐店还没有开业,年里年外这几天,都是我跟凤娇先起来的,让妈妈搂着两个孩子多睡一会儿。我起床之后的首要事情,就是出猪圈喂猪……凤娇起来就到妈妈房间里去喂了两个孩子后,就洗漱做饭,今天早上馏的是馍,热的是昨天上午没有吃完的剩菜。闫德成爷爷昨天又给我送来几十个馍,这些馍都是闫学政说书打门时人家打发给他的,有的馍都已经长霉毛了,这些馍都是人家蒸的过年馍。凤娇看着这些变质的馍也没舍得喂猪,她把这些馍掰开,把里面的馅子倒出来喂猪,然后把霉毛皮子揭掉,馏馏当早饭吃了。吃了早饭后,我跟凤娇都换上了新衣,凤娇画的淡妆,更显得她活力四射,光鲜亮丽。临走的时候,我让凤娇拿了一张存单,准备取几千块钱回来当承包费备用。今天已经是余寨街开集的第三个集了,街上赶集的人们大都是手挎竹篮,肩膀上扛着几棵甜杆拜年回年的人们。当然,也有买元宵节的烟花,起花之类的小烟花的……熟人见面时都热情洋溢的招呼着:“新年好……”我跟凤娇也特意到高明院的诊所里给他们拜了个晚年,并通知他下午回去开会。跟高明远告别后,我们来到小吃店的门口,凤娇打开小吃店的门,我们进去看了一遍,发现里面的东西都跟年里一样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我跟凤娇计划小吃店在正月12的开业,在小吃店看了一遍之后,我又到猪行去看看。行里虽然没有买猪娃和卖猪娃的,但有几个人来询问行情的,我对他们说:正月初十开业。从猪行出来后,凤娇在信用社里取了6000块出来,让我装好。在街道上转了一圈,我跟凤娇就到乡政府的院里,到乡长办公室里问问干爸,我准备在荒山上开个吊窑厂需要办什么手续的。,!干爸听后说:“现在上级提倡发展农村经济,支持个体经营,只要是在荒山上建造砖厂也是准许的,你写个申请给我,我就帮你办了,工商所那边找你干妈就行了。”听了干爸说的这番交待,我跟凤娇心里都有底儿了。我们客气的跟干爸告别后就回到了家里,然后我就沿着村子挨门挨户的通知邻居,今天吃了午饭到大槐树下开社员会。走到苏发友家里时候,我到他家里单独对他说:“下午开会我把北大塘以西的荒山承包出去,看别人怎么说,到时候你就见机行事就说你想承包,把这个荒山承包下来。”苏发友说:“我想承包,可是没钱呀。”我轻声的对他说:“就按咱们昨天说好的,钱的事你不用担心的,我给你出钱承包,然后建个吊窑烧砖,建窑的钱和手续什么的我负责弄好,你只负责窑厂的生产,把窑厂干好就行了。赚钱了,咱们五五分成,你看怎么样?”苏发友一听喜出望外的说道:“那不行,我一分的本钱都没出,你六我四算了,都这我还粘着光呢,怎么能跟你平分呢。”“不行,就五五分成吧,这事只有咱俩知道,对谁也不要说。”我跟苏发友交待好了之后,就从他门口通知别的邻居开会去了。我走后,阿莉就问苏发友我跟他单独说的什么事。苏发友害怕阿莉不经意的走漏了风声,他就对阿莉说:“队长说,眼看快到春耕生产了,他想让我当今年的看水员,问我干不干。”阿莉关切的问道:“看水员一年多少钱的工资,你答应队长了吗?”苏发友看阿莉信以为真了,就对她说:“看水员是个怠慢人的差事,一年才200块钱,我怎么能去干这得罪人的事情呢,我没有答应他。”阿莉没说什么就到厨房帮婆婆做饭去了,苏发友就在心里寻思着下午开会,怎样才能见机行事的事情……吃了午饭,我又挨门挨户的通知了一圈邻居到大槐树下开会的事情后,就在郭金富门口等着社员前来开会了。郭金富是个很热人的邻居,每次在这里开会,他都会搬个茶几和椅子放在门口当着会议桌,还会掂个茶瓶拿个茶杯放在茶几上。今天也是如此,他不仅搬了茶几拿了茶瓶,还端了一盘子葵瓜子和一盘子熟花生放在茶几上了。我笑着说他:“金富叔,年都快过完了你还端瓜子花生的干啥呢,赶快端回去吧。”说着,我端起两个盘子就往他院子里走去。郭金富连忙拦住我说道:“俗话说,拜年拜到三月三,回年回到六月六,今个才正月初八,离三月三还早着呢。所以,你今天让大家到我门口来开会,我把你们当做拜年的客人端点瓜子吃,这也是待客之道啊。”我一见他这么客气实诚,就对会场上的邻居们笑着说道:“这是金富叔的盛情难却呀,谁想吃瓜子、花生就过来拿着吃哈,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开会的邻居都嘻嘻哈哈的过来抓瓜子和花生吃了,只见来抓瓜子的邻居,都客客气气用手捻那么几个个意思意思。先来会场的邻居们都七嘴八舌的扯了一会儿闲篇,我们说着等着,那些还没有到场的邻居……又停了一会儿,我看来开会的群众渐渐地都到齐了。我就站起身来对着会场鞠了一躬说道:“大家新年好,我在这里给大家再拜个晚年,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家庭和睦,五谷丰登。”大家听了我的祝福语后,陈天龙带头鼓起了掌声:“队长真客气,又给咱们鞠躬拜年,咱们也祝队长的生意兴隆,全队的邻居五谷丰登……”大家热闹的唠了一会儿家常后,我就继续的说道;“五个手指头伸出来也不一般齐,咱先开着等着,人就到齐了。今天开会主要有两个事情,我先说第一个事情:过完年后,眼看就要进入春耕生产了,咱趁现在闲着,为了节水省水,生产队的水还是统一管理灌溉。咱们选一个看水员出来给大家放水栽秧,个人不得私自开塘楼。咱今天先把生产队的看水员选出来,还是老规矩,看水员是二月二开始上任,十月初一结束。去年的看水费是200块钱一年,大家说今年多少钱一年,希望大家推选一个大公无私的看水员出来。“我的话音一落就有群众在下面议论纷纷的……大多数人说:看水员的工资一年才200块钱有点低,有人说适当的涨一点还差不多……大家议论了一会儿后,陈少强大声的说道:“看水费一年260,国勇,今年你当看水员算了。”会场上的群众也都随声附和的要我当看水员。我一看大家这么信任我,就对群众说:“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你们知道,我有猪行的生意和小吃店的生意,我实在是忙不过来。要不,我给大家推荐一个人当看水员,大家如果不同意的话咱们就投票选举一个,你们看怎么样。”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会场上群众就问我让谁当看水员?我就对他们说:“一年260块钱,让闫凤启看水大家怎么样?”闫凤启连忙推辞道:“看水员是个得罪人的差事,我看不了,还是你自己看吧。”我几近哀求的说道:“凤启哥,我是真的顾不得看水呀,你就辛苦辛苦给大家看水吧。“随即,我又问大家:“同意不同意闫凤启看水呀?”苏发友和闫凤良陈少强等邻居都说:让闫凤启看水也可以,他是老队长了,也知道水路从哪里走的。听到这里,我就趁机说道:“同意闫凤启当看水员的请举手。”说着我就高高的举起了右手。会场上的群众见我举手同意了,除了陈天达和那几户对闫凤启有意见的群众没有举手外,大部分群众也都纷纷的举手同意了。见那么人同意闫凤启当看水员了,我就对大家说:“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组织原则,今年就由闫凤启当看水员了,看水费一年是260块钱,大家都要支持他的看水工作,不要私自开塘楼放水,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希望大家都要自觉遵守规矩。”闫凤启又推辞了一番,我对他说:“没事的,你先看一年试试,遇到棘手的事情了,我帮你处理,天旱的时候放水还要开群会的。”闫凤启说道:“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先试试吧。”随后,我对闫凤启说:“凤启哥,你没事的时候,从上到下把所有的田豁子都打住,把田里都存点水,到栽秧的时候就可以省点塘里的水了。”闫凤启点点头说道:“知道了。”看水员的事情定下来后,我就把看水员的工资和其他事情都记在本子上了。随后,我又对大家说:“现在我说第二件事情,生产队计划把北大塘西荒山对外承包出去,给生产队增加一点收入。大家也都知道,这个荒山坡在那里荒了几十年了,也没有耕种,上面都是野枣树和野棠梨子树等杂草野灌木,大家商议一下那个荒山一年得向生产队里交多少钱。”会场上的群众都不知道我怎么想着把那个荒山往外承包了,都说那个荒山土改就荒在那里了,到现在已经荒了30多年了,谁承包它干嘛呢。我又问了一遍:“大家说一下那个荒山一年向生产队交多钱,有人愿意承包吗?”见会场上只是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就是没人愿意承包那座荒山。我就问陈天达:“天达叔,你愿不愿意承包呢?”陈天达笑着说我:“你国勇好事没想到我,却让我去承包那个荒山包子,你是不是把我当着傻子耍呢。”我看陈天达不想承包,我又问了几个生产队里不好说话的邻居,他们看陈天达不承包,都说:别说还往生产队里交钱了,就是送给我,我都不要它……见会场上没人愿意承包,我又问闫凤启:“凤启哥,你愿意承包那个荒山吗?”闫凤启说:“大集体我当队长的时候,领人在上面栽了一些果树,10多年都给锈住了一样不仅不长,还不结果,最后砍掉当柴禾分给社员了。要承包你承包吧,你有钱往里面板,反正我是不承包的。”听闫凤启这么一说,我就借机说道:”真的呀,凤启哥,你们不承包我可真承包呀,你们说一年的承包费得多少钱?”闫凤启和会场上的群众都以为我是开玩笑的,闫凤启笑着对我说:“咱生产队的20多亩集中地,每年每亩的承包费才50元。这个荒山坡子连那附近的一块荒地,总共有2、30亩吧,论堆你一年往生产队里交500块钱吧。”闫凤启又大声的问会场上的邻居:“北大塘的西荒坡子,一年往生产队交500块钱,大家同意往外面承包吗,谁个愿意承包谁就报名……”:()上门女婿之前世今生